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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本欲清平独自欢 奈何冬日不得闲(第1页)

华夏历壬午年冬,腊月初十。九龙城鹅毛般的雪花四散纷飞,如街上行人摩肩接踵。年关将至,城里热闹非凡。街边摊位林立,叫卖声不绝于耳,行人在摊位边偶尔驻足观看,与摊主讨价还价,相熟稔的也会闲聊几句,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。

九龙城皇宫,清平苑。

“六殿下,您还是歇会儿吧,这些活我们干就行了。若是被陛下跟娘娘知道,我们免不了又要受到责罚。”宫女有些不知所措道。六殿下闻言有些尴尬,他还以为这宫女是心疼自己呢,没想到竟是如此;但还是笑着回应道:“我帮你们也能干得快些,你们也好早些回去休息;这房子经常打扫,干净得紧,今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,何必如此费心费力的呢?”宫女闻言没有回应,自顾自的干着手中活计,心中却是暗自腹诽:“看来陛下跟娘娘给殿下取这个名字不是没有道理的,伏衍——敷衍!”

伏衍见宫女不再理会他,也就不再作声,又忙活了大半个时辰,总算是把这些人给盼走了。

伏衍最是讨厌这宫里的繁文缛节和勾心斗角,所以总喜欢独来独往,不让那些宫女待在他这伺候着;没事的时候就到藏书阁看看书,要么就像现在这样,抱着手中那本奉若珍宝的旧书,独自一人摸索修炼武道之法。畅想着有一天,自己可以如传说中的绝代高手那般飞天遁地,逃离这牢笼,逍遥于江湖。

才不过修炼了一个时辰,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是闯进伏衍的寝殿;能够轻易来到此处,还没有人通报的,也只有小公主伏若曦了。

“六皇兄赶紧起来,家宴要开始了,再不过去父皇又要生气了。”长于深宫的伏若曦自然不知道伏衍在干什么,只以为这是他看书的习惯,扯着伏衍的袖子就往外拉。还好伏衍早有准备停止了修炼,否则这后果。。。。。。本来他想称病不去这劳什子家宴,此时也只得无奈摇头苦笑道:“若曦,等我把书放好就跟你过去。”伏若曦闻言放开手后,见伏衍将手中的书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边,不禁撇撇嘴道:“如此破旧的书六皇兄还当宝贝似的,若是被别人知道定要笑话你一番。”伏衍闻言无奈地摇摇头,而后却是提醒道:“我可不想被人笑话,你得替我保密啊!”伏若曦不耐烦道:“知道啦?六皇兄别磨蹭了,咱们赶紧走吧!”言罢又扯起伏衍的袖子就往外跑。

不多时,伏衍跟伏若曦便是来到长安宫。此时华夏武帝伏行之已经是端坐在龙案之后,左右两侧是皇后纪雪晴和贵妃萧若欣,在萧贵妃身侧是如妃唐如烟;台下几位皇子也已经列座两旁。桌案之上,佳肴美酒也是早已齐备。见伏行之神色不悦,伏衍二人见状赶忙上前施礼。

伏行之沉声道:“为何现在才来?让长辈跟诸位兄长在此等你们,还懂不懂规矩,知不知道礼数!”不待伏衍开口,伏若曦抢先道:“父皇,我是因为去找六皇兄才迟到了;都怪六皇兄拖拖拉拉的!”闻言,伏衍满头黑线,暗道:“你这小妮子,就这么把我给卖了,看回头我怎么收拾你!”众人却是哂然一笑,对伏若曦这卖队友的行为不甚在意。伏行之收起笑意看向伏衍正色道:“老六,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。。。。。”伏行之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,伏衍暗自思忖:“看来得小心应对。。。。。。抄书、禁足倒也没什么,若是挨顿板子倒是太不值当了。”心思电转后赶忙回道:“回禀父皇,儿臣晌午吃坏了肚子,本来想跟您告假的;只是若曦执意拉着儿臣过来,我也只好陪她一起了。”

伏若曦闻言,撇撇嘴,心道:“这个臭六哥又在扯谎,你什么时候闹肚子了,我怎么没看见。”伏行之闻言,拍案道:“这宫里的食物都是御膳房做的,怎么别人都好好的,就你闹肚子;莫不是又偷吃朕养在御花园的鸳鸯鸭了?”伏衍闻言赶忙解释道:“没有,绝对没有!之前儿臣也是见别的鸳鸯鸭都成双成对的,就那一只形单影只怪可怜的,才出此下策。此番许是午睡时没有盖好被子,着了凉才如此。”众人闻言掩面而笑。

纪雪晴见伏行之当真是有些动了气,赶忙安慰道:“衍儿只是有些调皮罢了,陛下何必跟他动气,前些时日还听闻大儒申不易夸奖衍儿聪慧呢,再大些就好了。”伏行之无奈地摇摇头暗道:“慈母多败儿!”虽然心中这么想,但为了不影响家宴的气氛,还是饶过了伏衍。

三巡酒过,在众人的恭维声中伏行之的心情也好了许多,朗声道:“前些时日听诸位先生说,今年太子与几位皇儿进步颇多,原本朕还为如何奖赏你们犯愁;但前几日听闻有人想给自己住的殿宇另立新名。。。。。。”说到此处伏行之话锋一转,笑道:“若曦可有此事?”

闻言,众人皆是看向七公主伏若曦,只见伏若曦赶忙放下手里的鸡腿,兴奋道:“父皇这是要准予孩儿的请求么?现在这个幽芳斋真的太难听了,老气横秋,显得暮气沉沉的,不符合孩儿的气质。”

伏行之佯怒道:“你这丫头,幽芳斋有什么不好的,园有清幽花有芳,怎么就暮气沉沉,不符合你的气质了?那要是让你自己取,你想取个什么名字啊?”

伏若曦吐了吐舌头,皱了邹琼鼻道:“这园子既然是给人住的,最重要的当然是住在里边的人开心啊!所以孩儿想把名字改成长乐斋,长乐长乐天天快乐。”

皇后闻言浅笑不语,两位皇妃也是微微噙着笑意,诸位皇子也是低声笑语道:“这个丫头就会搞怪。”尽管诸皇子之间各有心思,但对于这个最小的妹妹,也是唯一的公主,大家都是打心底的喜欢。

伏行之见状,笑道:“你这臭丫头,父皇今日高兴,此事便恩准了;但是朕也不能厚此薄彼,新年新气象,诸位皇儿若是对你们的殿宇名字有想法的,不妨现在也一并提出;若是这名字改得能令父皇满意,不仅也一并恩准,而且还有赏。”

尊卑有别,太子伏阳作为嫡长子自然要第一个起身回答;但还不待他开口,就见伏行之摆摆手道:“阳儿,你就算了,东宫乃是国之本,不可擅动,你就别跟着添乱了”伏阳见状赶忙解释道:“父皇误会了,儿臣正是知道此事关系重大,才想着说儿臣对东宫没有意见。”二皇子伏禹、三皇子伏青、四皇子伏景闻言皆是鄙视之极,瞟了一眼伏阳,心中暗道:“你有意见,换我去东宫,我没意见!”伏行之尴尬地笑了笑道:“阳儿向来稳重,是父皇多虑了。”接着转头看向其余几位皇子,道:“你们几个可有什么想法?”

少顷,二皇子伏禹起身行礼道:“父皇,儿臣想把疏风苑改为百胜苑。我华夏以武立国,儿臣虽不能如先辈那样驰骋沙场,但亦心驰神往,愿我华夏百战百胜,无敌于世。”伏行之抚须笑道:“禹儿能有此心,父皇深感欣慰;你虽不能驰骋沙场,但报效国家也不仅仅只有征战沙场一道;安心学习,将来辅佐你皇兄治理好我华夏,亦可如我华夏先辈一样名留青史。你的请求父皇恩准了,赏千金,大宛良驹一匹。”

言罢,又看向其他几人,接着道:“你们可想好了,是否还有应景的名字,说来父皇听听。”闻言三位皇子拔身而起,三皇子伏青道:“启禀父皇,儿臣愿我华夏永固闪耀世界之林,所以想更名为金辉苑。”四皇子伏景接着道:“儿臣不如二哥三哥志向远大,但是愿以殿名为鉴,鞭策自己,习文充慧,以求将来以一身所学为我华夏尽微薄之力,所以儿臣想更名为文慧苑。”

闻言,五皇子伏义微微撇了撇嘴说道:“父皇,古之名将儿臣最为佩服岳武穆岳将军,精忠报国舍生取义,乃是吾辈楷模,儿臣也希望如岳将军那样守卫我华夏。父皇为儿臣取名为义,想必也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忠勇之人;所以,儿臣想把闻来苑改为忠勇苑,望父皇恩准。”

伏行之听到几个儿子如此明理懂事,而且志存高远,当然喜不自胜,朗声笑道:“准准准,都准了,一并恩赏。有子如此,夫复何求;未来我华夏定然会更加繁荣昌盛,屹立世界之巅!”闻言皇后跟两位皇妃也是微微欠身向伏行之施礼道:“恭贺陛下,几位皇子如此懂事,实乃是我华夏之幸事;愿我华夏屹立于世界之巅,万世不朽。”

伏行之闻言自是欢喜非常,不由得微微颔,却不想此时瞄到躲在一旁正大快朵颐的伏衍,如此胃口,哪里有什么闹肚子迹象啊!伏行之顿时有些不悦道:“衍儿,你皇兄、皇妹都说了他们的想法,你想给清平苑改个什么名字啊?”

伏衍闻言自是察觉出了伏行之语气有些不善,赶忙放下手中鸡腿,起身施礼,尴尬一笑,道:“父皇,儿臣可没说要给清平苑改名字啊!反正都有赏,我就不凑热闹了,怪麻烦的。再者说这‘清平’二字儿臣本就挺喜欢的,清清静静,平安无事,多好的寓意啊!”

伏行闻言之微怒,沉声道:“你这惫懒的性子,怎么就不能跟你几位皇兄好好学学;要不是青衣大儒申不易说你聪慧,学业尚可,我都以为你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!还清清静静,平安无事,你倒是会歪曲意会。你皇爷爷当年的寓意是天下清明,万世太平。这么点的年纪就不思进取,没有一点抱负,胸无大志!还都有赏,你想得美!”

皇后纪雪晴见状,赶忙转头看向伏行之开口维护道:“陛下,衍儿还小,现在哪里懂得什么志向抱负;再者说衍儿的性子虽然有些散漫,但却从未荒废过学业,哪里来的不思进取之说;能从青衣大儒嘴里说出聪慧二字,就证明衍儿是个可造之材。申大儒见识广博,寻常之人可入不了他的法眼,陛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
伏行之闻言,转头看向皇后,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:“慈母多败儿,你就知道维护他!朕当然知道青衣大儒说出聪慧二字的分量几何。朕不过是想稍微敲打他一下,让他上进一些,又被你给搅和了。若他真是个朽木,我也愿得他做个闲散王爷;可偏偏这孩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
皇后思忖片刻后说道:“陛下,不如这样,您再考校衍儿一番,若是他回答的让您满意,您就放他一马,恩赏也跟其余几位皇儿一样;若是不满意,就小惩大诫一番如何?”萧贵妃闻言面色有些不悦,心道:“到底是你的亲儿子,这不明摆着给你儿子制造机会在陛下面前表现么,我倒要看看这老六到底哪里不凡,竟然值得申不易如此夸赞。”

伏行之狡黠的看了一眼皇后沉声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稍微思虑了一会儿转头对伏衍说道:“衍儿,既然你不愿重新为殿宇命名,那么就赋诗一;如今年关将至,便以此为题,要应情应景。若是作得令父皇满意,便既往不咎,一并赏赐于你,若是不用心那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
伏衍听出了言外之意,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,不待伏行之说完赶忙道:“谢父皇网开一面,不与儿臣计较;衍儿知错,此番定然用心。”说完,讪然一笑,便开始低头沉思。

伏若曦闻言则是喜不自胜道:“又能听到六皇兄作诗了,若曦最喜欢六皇兄的诗了!”伏行之闻言有些诧异,暗自思忖:“若曦这丫头虽然有些古灵精怪,平时做事有些不拘小节,但对于诗词的痴迷,他在若曦的女先生那是有所耳闻的。若曦对诗词的品鉴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,能让若曦如此推崇,看来这小子在诗词一道应该有些建树。”于是抬头对伏若曦微笑道:“若曦,父皇听闻你对诗词颇有见地,见你如此欣喜,想来你六皇兄在诗词上面应该颇有造诣;你可否先读一来让父皇听听?父皇还未听过你六皇兄的诗词呢?”

伏若曦闻言有些为难的望向伏衍,伏衍闻言也是赶忙抬起头朝伏若曦眨了眨眼。伏若曦会心一笑,而后故作高深地说道:“六皇兄说,吟诗作对只是小道,偶尔怡情娱乐一下罢了,不值一提;所以,不让我将他的诗词念于他人。”伏行之闻言,腹诽道:“还跟我在这装,看来还是低估了这臭小子,这低调的内敛的心思可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具备的,以后得多加关注了。”

伏行之刚欲张口询问,只见伏衍猛地抬起头,眼中神韵内敛,似有万千华彩,朗声说道:“父皇,儿臣想好了。”伏行之有些惊讶,他与伏若曦不过两句话的功夫,伏衍便能作诗一;哪怕只得合乎韵律平仄,情境相合,便可以说是诗词一道上的天才了。若当真能作得既合法度,又意境高远。。。。。想到此处赶忙晃了晃头,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了,毕竟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,这么短短的时间能作出一合格的作品已经不错了,怎么扯到意境上了。而后赶忙回了回神对伏衍说道:“这么短的时间,父皇的要求也不高,只要符合韵律平仄得当便可,千万别弄一打油诗来糊弄父皇。”言罢,给了伏衍一个眼神,那意思仿佛在说,“要是糊弄老子,有你好看的!”

伏衍起身走到堂中,向伏行之等人施礼后,吟诵道:“元日—爆竹声声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千门万户瞳瞳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待到伏衍念罢,满座皆惊,无不为之骇然。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,只是简单朴实的字句,却将年味表达的淋漓尽致;眼前一副万家灯火喜迎除夕的场景扑面而来。

少顷,伏行之拍案而起,高声叫道:“好!好诗!初闻觉得遣词用句朴实无华,细细品味之下却是将这欢庆新年的热闹、万象更新的气象描写的细致入微。”言罢再一品味,似乎还有些别的韵味;尤其是这最后一句‘总把新桃换旧符’,似乎还有点除旧布新一展抱负的意味。只是对于自己这位惫懒的皇子,他真的有那一层意思么?想到此处伏行之不禁又摇了摇头,暗道自己应该是想多了。从伏若曦之前的表现,他便猜测伏衍的诗词写得应该还算不错;可是,即便他已经尽可能的提高了自己期待值,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伏衍的才学。当然,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吧!

在场的众人也极为震惊,不过更多的是因为伏行之的表现,先是夸赞,而后却又摇了摇头,不知到底是何意。他们自然也能听得出来,这诗的确是一不可多得的佳作,但为何伏行之还要摇头?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他们没现的不妥之处?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伏行之。

待伏行之回过神,见众人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时,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,有些失态了。于是稍加思索后扬起嘴角,开口问道:“你们可曾听闻诗酒剑仙李太白?可曾听过《侠客行》?”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,暗道这诗酒剑仙名垂青史,而这《侠客行》更是其代表作之一,可以说妇孺皆知,伏行之为何有此一问?伏行之接着道:“传说这李太白文武双绝,皆是修炼到让人无法企及的境界。当年凭借这《侠客行》搅动天地千里血屠,杀得进犯而来的番邦闻风丧胆!”见众人仍旧不明所以,接着道:“听清楚了!我说的是凭借这诗,而不是他的武道修为!”众人闻之骇然,但却更是大惑不解,凭借一诗词如何能杀退敌寇?见状,伏行之解释道:“你们应该知道我华夏四大儒,他们可不是什么孱弱书生,尽皆是读书读到天地齐鸣,掌控部分天地至理之人。他们虽不修武道,但这天下又有几人是他们的敌手!我华夏立国之前,番邦肆虐,在我华夏大地之上胡作非为,使得人才凋敝才导致文脉传承尚不完善,诗词一道便是如此。我刚刚就在想,若是达到当年李太白那样层次的人,以诗词之道作出这诗会是怎样一番光景!我猜想,至少会使得我华夏国运增加一成;哪怕是如今的四大儒创作出如此佳作,辅以诗词之道也会对我华夏国运有所帮助。只可惜这诗词之道断了传承,所以我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了。”众人闻言恍然大悟,而后同样遗憾摇头叹息。

伏衍却是不甚在意,故作失落自语道:“早知道就把这诗告诉先生,让他来作就好了,可惜了一好诗啊!”伏行之自然是看出了他那点小心思,这话不过是故意说给他听的,逢迎他一下罢了,而且还不甚走心,只看他那略显浮夸的表情和没有降低多少的音量便已知晓。伏行之无奈苦笑,暗道一句“不为人子”!当然伏行之也不好当众揭穿坏了气氛,只能以后找机会收拾他,然后别有深意地看向伏衍笑道:“衍儿这诗父皇甚是满意,这一关算你过了,之前的事不再追究,赏赐照旧。”

言罢,环视众人,举起酒杯,朗声道:“今天朕非常高兴,诸位皇儿不愧为我伏氏血脉!咱们同饮一杯,庆我华夏富足,世代永昌!”众人闻言皆是跟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萧贵妃跟她的三个儿子伏禹、伏青、伏景则是面色凝重,暗道:“看来以后多了个大敌!皇后加上太子就够难缠了,而今伏衍又表现出不凡的才华,以后定然会得到伏行之更多的关注;而且伏衍虽是年纪最小,但毕竟与太子是一奶同胞,是嫡子,地位可比他们这几位皇子还要高一些;看来以后对这位老六得多关注一些了。”

众人一边吃喝一边赏舞赏乐,直至夜深。酒宴结束,众人看似尽兴而归,却是各有各的小心思。

伏衍回到清平苑,回想起伏行之说的关于诗词之道的事,不禁慨叹:“这诗词之道还能达到那种程度,真是让人想不到;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缘找回诗词一道的传承,毕竟修炼诗词一道应该不用上蹿下跳的,更不会引人注意,不用像现在似的,整天偷偷摸摸的,自保能力都欠奉。”

感慨一番过后,转头望着庭中随之而来的几盒子金银和绫罗绸缎,不禁一脸苦笑道:“唉!这次家宴也不算没有收获,美中不足的是这悠闲的日子恐怕要到头了!今天这表现属实有点过了,早知道就敷衍一下好了;宁可没有这赏赐,也不用出这个头了,不是也没说要惩罚么,失算了啊!有点名不副实了,看来我这个真伏衍,以后敷衍不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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