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不能让自己所爱的人陷入生死的境地。
“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,相公,妾身也绝不是想要管你,只是你还是让那池长静守本份罢。一个下人该是怎样就得怎么,这样一来,就算有人告发,也抓不到证据。”
叶青松冷冷道:“以你的意思,该如何?”
“首先,自然要换掉那张……床……”叶玉莲捏着衣袖的手指骨都发白了。自从成亲以来,叶青松除了新婚那几天在她那里以外,其他时候竟然都跟那个池长静在一起。“然后,池长静自然不能穿不合身份的衣服……他一人住一间屋子倒是无妨,但是就算只是一个下人,也应该让他出门上街。他不是犯人,你关着他干嘛?”
叶青松只要一听到“让池长静出门上街”便觉得怒火上升,想也不想便道:“不行!”
叶玉莲嗤笑道:“不行?相公,你怕什么?难道你怕池长静会逃跑?”
害怕……害怕池长静会逃跑?
他在害怕,是,没错。
叶青松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,双手撑在了桌上。
因为,因为……他清楚的知道池长静根本……根本就不爱他。
而池长静虽然跟他在一起三年多,但这全是他单方面的强迫。
原因只有一个——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,是他强暴了池长静……
小静以为他不知道事情的原由,但是事实上,他早已经知道了真相。
那时候,池长静还只是个刚进府没多久的仆佣,干的不过是劈柴挑水这等粗重的活。根本接触不到那些精美的瓷器,昂贵的茶叶。
而且那时少年纯真而憧憬的眼神让他根本就不相信,这样卑鄙无耻的事,会是小静干的。
果然,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。
刘长峰那家人竟然这样算计他……刘红杏不是很想当有钱人的小妾么?他就偏偏让她成为仆人之妻。那林勉长相普通性情木讷,刘红杏根本就不可能看上。
可是,嫁人之事毕竟是女子的终身大事,他也不能做的太损。
说起来,他还一直以为林勉老实可靠……
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小静就象他抓在手中的小鸟,只要他稍一松手,就会凌空而去,飞到一个他永远也无法找到的地方。
不能松手,不能松手……
他已经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,如果他和小静不是从那夜开始的话,该有多好。
叶玉莲见叶青松惊慌失措之状,便道:“相公,你怕什么,池长静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,你何不替他张罗一门亲事,这样有妻有子,就不愁留不住他了。”
叶青松瞠目结舌,结结巴巴道:“什、什么?娶妻生子?”
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……府里头也有适龄的长相俊俏的丫环,何不给池长静许一个……”
叶青松怔怔的站在原地。
脑子里想象着池长静娶妻生子的场面。
他缓缓望向叶玉莲愁苦的面容,此时正朝他绽放出淡淡的微笑,这笑容当中浮过薄薄的泪光。
也许他是眼花了,竟然觉得这伤感的笑意中带着无比的残忍。
是啊,如此残忍,他的心早已被这些话语伤的鲜血淋漓……
(某桃:虐攻啊虐攻……虐攻的文难写啊,想想看小攻啊,要虐他,无非是毁容,残废,破产,外加……太监了……但是咱们的小受咋办啊?难啊难……一不小心,虐了所有人,汗!失误!)
在集裕村的祭春祭祖很快就结束了,叶青松全家立刻回县城准备迎接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——上元节(元霄节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