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是……干什么?
我迷迷糊糊断了思考能力,他紧紧抱住我两秒,随后松开,双手捧住我的脸抬起,盯着我看了会儿,说道,“我会等你来。”
“……”
我从梁枝庭车上下来,和他挥手道别。
等到他的车子从街角消失,我才过了马路,往小区里走。
一路上我都在回味梁枝庭的拥抱,钥匙转动,进门的那一瞬间,玄关空空荡荡。
人偶不在。
卧室里传来电影播放的声音,我走进去,床上空空如也。它也不在卧室里。
难道是出去了?可它不会开门。
能去哪里?
我回到客厅,开灯仔细一张望,这才在阳台窗户边上看到了它。
它隐在夜色里,站在掀开一道缝隙的窗帘边上,望着窗外。
刚才没有灯光,确实容易忽略它的存在。
“在看什么?”
每日都会迎接我回家的人偶今天举动反常,是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的注意?
我走到它旁边,顺着它看的方向看过去。
一怔。
从阳台这个位置,正好能看到我和梁枝庭分别的那个路口。
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,但做了什么,尽收眼底。
它是看到了什么吗?刚才梁枝庭没有下车,应该看不清吧。操,看到了又能怎么样?能有什么关系?它一个东西,还能有什么情绪吗。
我挥去心里莫名而来的惴惴不安,拉上窗帘阻挡住它的视线。
刚要离开窗边,一双手臂缠上我的腰,它自身后紧紧抱住了我,下巴枕在我肩头,鼻尖蹭着我颈侧跳动的筋脉。
“宝贝。”
我扭头看它,它苍白的唇瓣开合,下一秒开口说出的语调标准到和常人无异:“不可以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我茫然问道。
我反应不及,它手臂忽地用力一勒,强大的力道猛然死死挤压着我的胸腔,我好似迎面遭到一股重击,呼吸都停了一秒,直接痛得低叫出声,一直拿在手里的香水也没拿住,摔在了地上。
哐啷碎片落了满地。
浓郁的草木香扑面逃窜,我却没闲心去捡,窒息感逼迫我仰起了头,我反手揪扯着它的头想把它拉开,无果,指节惨白一片。
血液直冲大脑,眼睛都被血丝染红,我沙哑着声音痛斥:“你干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瞧见它低下头,张开了嘴,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孔在我面前缓缓放大,冰凉的软物强硬地堵住了我齿间的痛呼。
是它那张刚刚学会说话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