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煦不会要邹氏的产业。”
“也不会再理会你们家的那些风风雨雨。”
邹若楠沉默了一阵,说:“我得问问我爸爸的意思。”
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缓缓推开面前的茶水,宋恩煦平静的说,“如果再有类似风波扯上我或我的女朋友,那我会立刻聘请律师,跟你争夺属于我的那一份财产,然后捐给随便什么慈善组织……你应该很清楚,这种官司,就算我一分钱不出,也有的是律师争着帮我打。”
“不需要我操任何心。”
“只要给他们授权就行。”
邹若楠思考片刻,说:“知道了。”
但很快,她迟疑着问,“你真的不想去见见他?”
“那也是你的……”
生身之父……
宋恩煦眼神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:“不,不需要。”
大结局:许你花开四季,许你日光倾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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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后,人群散去,空荡荡的大厅里,只剩下许娅跟邹若楠。
邹若楠看向许娅,问:“你这么厉害,当年也吃了那么大的亏吗?”
“你应该说,你当年吃了那么大的亏,竟然还爬起来走到现在吗?”许娅纠正说,“类似的亏,其实都不新鲜了。”
她神色很淡,“甚至有些人,终其一生,都无法为自己讨个说法。”
“阳光不是总能照到所有人的。”
顿了顿,许娅补充了一句,“但我感恩阳光照到我的时候,无论是一瞬间,还是长长久久。”
恩煦……
邹若楠依旧看着她:“你的存在,好像就是对我妈妈的无声贬斥。”
“我从小听过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事情。”
“他们都说我爸爸看不上我妈妈很正常,因为她除了投胎之外一无是处,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富家女。”
“但你不一样。”
“你很厉害,连我爸爸都觉得厉害。”
许娅凝视着不远处的地砖,表情没有半分波澜:“所以呢?你恨我。”
“……”邹若楠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“从前恨你,从我接手邹氏,也佩服你。”
她没有说这段时间自己的经历与压力,都在“佩服”二字中。
许娅端起水杯喝了口,也没有细问的意思,只平静说:“趁着邹利国还活着,好好跟他讨教吧。”
“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掏心掏肺的教你了。”
邹若楠说:“他已经知道了宋恩煦的事情,想见你。”
许娅说:“我不想见他。”
她非常冷淡的讲,“他死之后,我会以星岩副总的身份,携韩渐一起去吊唁。”
“至于恩煦,他愿意去就去,不愿意,就算了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邹若楠默然片刻,站起身,“告辞。”
许娅没理会,继续喝着水,平静的看着她离开。
邹若楠到了外面,坐进车里,这才露出无法掩饰的疲惫与仓皇。
余寒扶着方向盘,轻声问:“回家吗?”
“不。”邹若楠闭着眼,靠在椅背上,说,“去转转吧。”
“去哪里都好。”
“只要没有认识我的人的地方。”
车行驶起来,很快汇入车流,朝一个方向开去。
邹若楠没有睁眼,继续说着:“我今天很累。”
“很累很累。”
“而且我忽然不恨许娅了。”
“不是因为她没有做过针对我还有妈妈的事情。”
“是我发现她真的很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