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個國家的治安怎麼這麼好……」
少年小聲抱怨著,拿出手機看了看,宋時的電話是肯定的打不通的,他也進不去被嚴防死守的別墅區,他看了看黑進白塵手機拿到的聞狄私人號碼,糾結一下了,正準備撥打的時候,一輛車忽然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一條筆直修長的腿被西裝褲包裹著踩了下來,少年順著這條腿往上看去,就是白塵那張戴著銀框眼鏡的斯文面容。
「我勸你不要打這個電話,這是為了宋先生好。」
少年眯了眯眼睛,起身道:「我憑什麼聽你的。」
白塵對上那雙碧綠色的剔透貓眼,即便下半張臉被口罩遮擋住,也不難想像那是怎樣的好顏色,他眸光微動,抬手扶了扶鏡框,道:「我只是提供一個意見,做或者不做,是你的自由,但是請允許我提醒你,我們國家有一句俗語,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。」
少年擰了下眉,問道:「什麼意思?」
白塵微笑道:「意思就是,這裡是聞總的地盤。」
說話間,又有一輛麵包車從別墅內開出來,五六個壯漢下車圍在兩人身邊。
少年的眸子一下子就瞪圓了,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咪,「你們想幹什麼?」
白塵垂了垂眸子,道:「別擔心,你是宋先生的朋友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,只是,你既然找到這裡了,就要請你去做客幾天,以示禮儀周全。」
少年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的壯漢們,又看了看明顯纖瘦的白塵,拳頭一攥就朝他攻了過去。
周圍人剛想要動作,就被白塵喝止,然後接住少年的拳頭,用了一個巧勁兒將他禁錮在懷中。
「失禮了。」
白塵拖著少年上了車,一群人朝著別墅區內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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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時已經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了,在再一次將臥室造的不能要了之後,聞狄就帶他回了主臥,臥室的窗簾一拉,即使是白天房間裡也是漆黑一片的,他渾渾噩噩的又在這裡過了幾天。
聞狄說不會再讓他暈過去,真的就做到了不讓他暈過去,打了抑制劑仍保留理智的聞狄比被易感期支配的聞狄更加難搞,像是鈍刀子磨肉一般一直讓宋時保持一個恨不得直接昏過去的狀態。
太難耐了,所以到最後宋時直接忍無可忍,用盡全力一腳把他踹下了床,才裹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這次醒來的時候聞狄難得不在他身邊,宋時撐著酸軟的不成樣子的身體坐起身,被子從胸口滑落,露出幾乎沒有一塊兒好地方的柔韌軀體。
房間裡都是沐浴露混合著淡淡信息素的味道,那種濃郁的石楠花氣息在長時間的空氣淨化循環中漸漸消失了蹤跡。
宋時掀開被子下床,剛踩到地毯,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,好在地毯軟厚,膝蓋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,他撐在地毯上,感受著生活不能自理的身體狠狠磨了磨牙。
狗東西!
聞狄打完電話回到臥室,就看見宋時跪坐在地毯上,他趕忙走過去,打橫抱起他放回床上,擰眉道:「醒了怎麼不喊我?」
宋時一巴掌呼在他臉上,手指沒什麼力氣,就像是撫摸一般,讓聞狄的眼眸又深了深。
「你敢!」
宋時哪裡能不知道他這個表情是在想什麼,看似兇狠其實並沒有什麼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,罵道:「你他媽是想把我弄死在這裡嗎?!」
聞狄拉著他的手指挨個親了親,「打疼了沒有?」
宋時捏住他的嘴巴,「別轉移話題。」
聞狄半垂著眸子,被捏的嘟起來的嘴巴看上去有些好笑的可愛,他搖了搖頭,竟有些乖巧。
宋時沒有被他這個樣子迷惑,撤了手道:「你的易感期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,還打算鎖我多久?」
聞狄的手指微蜷,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問道:「你就這麼想離開?」
宋時沉默了一下,道:「也不是想離開,但是你總要把我手機和電腦給我吧,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處理工作了。」
聞狄揉捏著他的指尖,又抱起他道:「先去吃些東西。」
宋時扯了扯他的衣領,指尖一下一下戳著他的胸口,眯著眸子道:「聞小狄,你不要得寸進尺。」
久違的稱呼和語氣讓聞狄恍惚了一瞬,他垂頭看著宋時,青年絕艷的臉上是炸毛般毫無威懾力的威脅表情,就像是年少時哄人哄的不耐煩了,警告他適可而止一樣,鮮活又生動。
聞狄的心臟忽然抽痛一下了,他收回目光,應了一聲:「嗯。」
宋時沒收回手指,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,在他胸肌上一下一下戳著,等被人抱著坐在懷裡開始餵食的時候,才老實下來。
聞狄看著他乖巧吃飯的側臉,攬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緊,隨後便被人拍了一下,發出啪的一聲脆響。
「你勒著我肚子是想讓我給你省點兒糧食?」
宋時被折騰了七天,對聞狄的耐心和好脾氣全部告罄,垂眼間看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還有各式各樣的牙印,又忍不住踩了他一腳。
聞狄把他往懷裡抱了抱,才鬆開手虛虛攬著他的腰繼續餵他,將一碗金絲蝦仁粥餵完,又餵了他幾個小包子才算結束。
宋時手裡捧著個奶黃包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,把餡兒吃完了就把皮塞進聞狄的嘴巴里,經過書房的時候用腦袋撞了撞聞狄的肩膀,道:「我要工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