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冠玉宽慰了母后,忙向太师江弄潮施礼道:“冠玉问舅公安好?”
“好好好!”江弄潮十分欣慰。
陈嗣音倒见他们三人哭作一团,像极了一家人。
公子载一个白眼翻过去,这个舅公也不是啥好货,原本一直觉得他不亲不疏。
如今他对公子冠玉这番模样?想必他公子载死了,这个老匹夫都流不了这么多泪!
陈嗣音实在插不进这母慈子孝的画面里,她尴尬地搓搓小手,目光乱飘时,正对上枣庄王那迷茫的眼神。
枣庄王看到皇上看他,也尴尬地笑了笑。
这个皇叔,长的还挺和蔼,陈嗣音便凑到他身边与他攀谈着:“皇叔,赢都旱灾的善后都处理完了吧?”
枣庄王老实道:“回皇上的话,多亏朝廷的救济粮拨得及时,不然臣还真养不起全赢都的人,臣刚走的时候赢都还下起了大雨,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。”
陈嗣音点点头,又八卦道:“那临淄王在赢都那么久,给赢都帮了不少忙吧?他们临淄富裕些,不像朝廷还要支出军饷什么的,应该比朕给的更多吧。”
诸侯王表面上的往来,陈嗣音是知道的,临淄王账面上给赢都带去的东西,跟小诸侯国相差无几。
都是兄弟之邦,加上枣庄王皇叔这层关系,陈嗣音想着临淄王不会如此抠搜吧,所以猜想他们还有私下的往来。
“欸!”枣庄王摇摇头。
这个临淄王美名在外,作为皇叔的枣庄王一直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,谁知道一遇上事儿,才现他是个心机君子!
“臣就只收到了账面上的粮草和大饼,别无其他。”枣庄王言辞十分恳切,就差竖起三指毒誓了。
这个公子冠玉啊,没给多少东西,还在赢都住了那么久,造了个好声势!
弄得大家都觉得他枣庄王跟临淄王私下有往来,其实,他是真没有多收到一分一毫啊。
竟然还有传言说什么,临淄王给枣庄王捐的款比朝廷赈灾的还多,临淄王怕拂了皇上的面子,所以账面上不,都是私下给枣庄王的。
枣庄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,都快呵呵了!
但是他又百口莫辩,越描越黑,欲哭无泪啊!
陈嗣音看枣庄王那笃定的样子,此时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,枣庄王立马凑在皇上耳边道:“陛下,此处人多,咱们晚上再叙吧。”
这时,太后他们三个人也叙完旧了,拉着公子冠玉便要带他入席。
明日才是中秋节,今日是洗尘宴。陈嗣音将旧臣和诸侯王都召了回来,以示天家恩宠。
宴席上的装饰,布置,甚至是茶点,吃食都是陈嗣音一手布置的。
一切从俭,原本有些诸侯王还有些抱怨,奚落道:“皇上数年未召我等进京,如今一来,光景倒不如先帝在时。”
赵秉等大臣解释说:“大军征战在即,皇上心系将士,不忍心铺张,等大齐胜利,定会加倍补上。”
那些诸侯王还欲说什么,陈嗣音起身打断,道:“在座的,不是皇亲贵胄,就是朝廷命官,朕觉得诸位与那些流于世俗表面的人不一样,应该会懂些文雅,没想到竟然。。。。。。”
后面的话陈嗣音没有多说,想必那些文臣很快就能现他布置的玄机。
谁知这时,太后埋怨道:“皇帝弄得简陋就简陋,莫要如此含沙射影,会寒了大家的心!”
陈嗣音暗暗握拳:你这毒妇闻见味就开始拆台,但是今日,哼,你算是拆到自己家门口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