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的二十,最小?的也十三了,這時期的壯勞力?。仨小?伙子當即讓鑼鼓敲起來,順勢四個人進了屋去搬嫁妝。
「哎,看這架勢,王老婆你估計要輸。」
「是哦,這哥四個這麼篤定,王老婆你這回看不了熱鬧了。」
吃瓜群眾看著氣氛,已經猜測洛蘭這邊絕對不是那麼寒酸。王老婆被眾人說的也開始泛起了嘀咕,可事?情已經到這一步,反悔是不可能的。
「哼,別長她的志氣滅我的威風。就她個二婚頭,不信她能有多好。」
已經在嘴硬,大家也不再多少,事?情馬上就要有結果。屋裡?郎官和接親的人已經吃的吃不多,屋外鑼鼓宣天,放鞭炮的也順勢點燃了,在院裡?噼里?啪啦放起來。娘子開始穿衣出門子,嫁妝先?行。
「哎,等會兒會不會看到王老婆扭著唱《抬花轎》?」
「我看應該能看到。」
吃瓜群眾一副瞧好戲的神情,王婆子剛想?開口反駁,聽?到有人喊帘子起來有人出來了。然後她那反駁的話就被卡在了喉嚨里?,被自行車震的再也沒法開口。
「哇哦,洋車子啊。」
「嶄的繫著紅布條,看樣?子應該是女式的。哎,這城裡?人對洛蘭挺好哎。」
「那可不,看今兒這陣勢人家也是看重媳婦的。」女人說著還故意?瞅了眼王老婆子。「有些?人想?看人家笑話,沒成想?自己成了笑話。」
「哈哈、」
男女老少齊聲哄堂大笑,王婆子的臉漲的比自行車上的紅布條都更甚。這笑聲堪比巴掌,讓她臉上放不住,恨不能此時有個耗子洞給她鑽才好。
「哎呀,看人洛蘭嫁了城裡?人多好,那被褥漂亮的我都沒見?過。」
「我活四十年了也第?一次見?。哎呀呀,那麼好看融乎,不會是羊毛的吧?」
「羊毛的被面、」好幾個女人一起驚呼,女人對於這些?還是非常看重的。「聽?都沒聽?多,真高級。」
「郎官穿著毛衣,洛蘭是不是也是毛衣?」
「那肯定的,我之前見?她姐拿著毛線。」
「還是城裡?人好啊,咱們農村結婚我還沒見?誰有毛衣的。」
「那是。能有布做件罩衫都好得不得了,可沒錢票買這高級貨。」
「真羨慕洛蘭,一婚更比一婚高。」
這話又准準的戳了王老婆的心?窩子,難受的她臉上又開始泛了白。眼見?洛家幾個小?輩將姑姑的嫁妝抬了出去,她縮起脖子,想?乘人不注意?趕快溜之大吉。
她倆兒子在看到那嫁妝後已經腳底抹油跑了,她晚走兩分鐘,心?里?壓根沒注意?兒子們什麼情況,一心?只想?趕快走。
「哎,王婆子你跑什麼?」
這麼多洛家相好的媳婦姑娘,怎麼可能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溜掉。一個女人開口,另一個直接上手,薅草一樣?拽著就給拉進了院子裡?。
「趕緊唱吧,《抬花轎》。」
「哦,快唱。」
「趕緊的吧,給助助興。」
價格貴的鑼鼓隊才有唱跳節目,今兒周青山原本是想?著低調,結果她非送上門給人助興。《抬花轎》著名的戲曲曲目,正適合結婚的時候烘托氣氛。
娘子準備出門,王老婆子被人架在了火上,已經連黯然抽身都做不到。在眾人的鬨笑聲中,鑼鼓聽?從洛家兒郎的指揮,開始演奏起了《抬花轎》這喜慶的曲目。
滴滴滴噠,滴滴滴、嘀滴滴嗒、嘀嗒嘀嗒……
開頭這調調重複了三遍,她終於站在場中低著頭舞動了起來。喜慶熱烈的氣氛她成了笑料,這歡快的氣氛被推到了極致。
洛蘭在屋外喜慶的曲子和眾人的鬨笑中出了門,王老婆子終於混完了小?調,扒拉開眾人落荒而?逃。之前腦子裡?好像還在想?什麼,可在眾人的奚落笑話中早已忘了個乾淨。
娘子出門,鑼鼓聲中走向人生的另一段旅程。因為事?先?溝通過,所以今兒周青山找來了廠子裡?的貨車來幫忙。人坐前頭駕駛室,後頭拉著嫁妝和送嫁接親的人轟轟烈烈的駛向了市區。
「真排場、咱大隊第?一個用這好車來接親的。」
「王老婆子還想?給她難堪。瞧瞧人家這陣勢,這回絕對的高嫁。」
「可我咋聽?說郎官好像有毛病,他娘是個瘋子。不然咋不在城裡?找,偏找了個農村的。」
「那誰能知道。咱們看到的就是人家風風光光的婚禮,至於其他,說不準都是嫉妒。」
「哈哈、這話在理。今兒這婚禮風光啊,沒給王老婆機會。」
「都別提了,她今兒可是丟大人了。」
「啥情況,快說說。」
送親隊伍早已走遠,大隊情報集散中心?卻對這事?兒依舊津津樂道。王老婆臊的好幾天都不敢出門,一家子冷靜後娘幾個吵完了又開始嘀嘀咕咕。
且不說他們,洛蘭這婚車繞著市區一圈後進了婆家門。周圍鄰居也被這嫁妝給震了,之前說娶農村人咋樣?咋樣?的人,此時居然全反了口。
「周家好福氣啊,娘子進門就給帶了這麼豐厚的嫁妝。」
「我就說周家家底厚,瞧瞧,娶媳婦肯定沒少給。之前給說親還不樂意?,瞧這麼好的小?伙子這麼好的嫁妝,這回後悔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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