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下工,弟兄倆回家胡亂吃了口飯,全找藉口出了門。老三找到村里一個女人,給了對方一點兒好處後對方答應他將洛蘭引出去。
「不過我可醜話說前頭,她要是覺得不對返回去,我可管不了啊。」
「你用好處讓她幫忙給你做點兒什麼,這樣不就能拖時間嘛。」
「用什麼藉口,做什麼啊?」
「你怎麼這麼笨。」老三都有些後悔,是不是這女人找錯了。可整個大隊被他篩了一遍,跟洛家所有人都沒關係的也就她最合適。
「比如、納鞋底、紡花織布、畫個花樣子什麼的。女人家的活計,做什麼都行。」
「哦,那我找她幫我剪條褲子。我正好扯了布,洛蘭會剪裁。」
「行,行,這藉口不錯。」
洛蘭吃了飯洗漱收拾完,家裡燈油正好用沒了。煤油燈熄滅,陷入一片黑暗。她正跟系統交易買煤油,女人這個時候找了來。她發現有人腳步聲越來越近,趕快將交易的燈油添進油燈里,點亮了燈芯。
「洛蘭、」女人按照說好的來找她,說辭就是那個,請她幫忙剪裁一條褲子。「都說你剪裁的好,我就厚著臉皮請你幫個忙。剩餘有布料的話給你一隻鞋面,你看行不?」
好麼,一隻鞋面。那我另一隻呢,做個其他色的。這時期人們困難,這種事兒倒也不是沒人做過。可她一個女人家,外表穿著還是講究一些的。兩隻鞋不一樣,讓人看笑話。
「我剛添了燈油,晚上納鞋底呢準備。」
「鞋底我幫你納,你看這樣行不?」
「行吧。」
都一個大隊的,雖然不是一個小隊不是每天見,但也都熟識。而且對方還給出了這麼優惠的條件,她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
出去鎖門離開,對女人次來目的帶上了懷疑。兩人平時沒多少交集,為什麼非要請她給裁剪褲子?而且為了這個目的,一次次的給與優惠條件。
莫非有人要調虎離山?
想到這個可能性,那麼目標基本就可以鎖定。跟她有過節的就那兩家,前夫王家,被她坑了的許家三兄弟。
「怎麼了?」看她停住了腳步,女人開口詢問。聲音有些發顫,好像帶著某種期待。這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。
「沒事,咱走吧。」既然有人又出么蛾子,那她不介意陪他們玩玩。被賊惦記了,光是一味的防守躲避是沒用的,最好的辦法是一而再的將對方打疼。
存單、現金,她都放在系統那裡保管,對方翻個底朝天也白忙。她默默冷笑,一棍子敲不怕,那她只好來第二棍子。這是你們自找的,別怪我心狠。
她跟著女人到了對方家,對方拿出一塊兒深藍的布料讓她幫忙剪裁。皮尺量身,等到需要劃線的時候家裡沒有粉筆,也沒有任何可以替代的東西。
「我那兒有,我回家去拿。」
如果這果然是局,那麼這時間正好合適,不長不短。她說回家去拿粉筆,女人伸手想攔去苦於詞窮。說什麼啊,你找人來就是給裁剪褲子的,沒粉筆沒法劃線怎麼裁。人家說了自己家有給你拿來用,你再推三阻四的不是露餡嘛。
「我陪你一起。」
「好。」
兩人沿路返回,洛蘭手裡拿著手電筒,這是她跟系統兌換的,還有電擊的用處。可她在路上卻沒開,說是電池不中用了。兩人黑咕隆咚的不說話,女人腳步聲又輕,都走近了許家老大才發現。
「快走,人回來了。」許老大一邊喊,一邊已經撒丫子跑了。
「誰在那兒?」
洛蘭腳步加快,正好迎面跟許家老三碰個正著。她手裡早已備好電棍,此時先下手為強,只一下就將對方放倒在地,失去了反抗能力。她手裡不松,今兒要給他個大教訓。直到鼻子裡聞到腥臊臭味她才鬆手,此時正好天空一個炸雷響在耳邊。
這回這可是下了狠手,許老三尿了一□□,躺在那裡已經還在抽抽。洛蘭將手電筒收起,驚慌的抬頭望天。
「被雷劈了。」
眼看大男人被雷劈成那樣,為了那麼一點兒好處的女人瞬間慫了。立馬將腹稿都打好了,今兒這事兒自己得摘出來,絕對咬死不能認。
許家老大跑了,這個傻缺卻跑回了家。路上還碰到了出門上廁所的鄰居,所以很快他就被支書派人給提溜到了現場。
「說吧,你把偷的錢藏哪兒了?」
「冤枉。支書,我沒偷錢啊。」
「放屁。你們溜門撬鎖沒偷錢,你們惡意破壞人家一個單身女人的門是要幹什麼?」
老三醒來聽說洛蘭又丟了八十多,頓時就想繼續暈過去。這傢伙一直說沒偷,可洛蘭這個事主說丟了錢。沒辦法,支書翌日將人全送去了派出所。
民警詢問:「錢放在什麼地方?」
「箱子裡。我打算過冬買棉花做床厚點兒的棉被。」洛蘭帶著泣音,將一個被無處安身只能窩在窩棚里的可憐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。
「你們也都知道,我那窩棚冬天沒法取暖還漏風,我就想著將那些錢做棉被。誰成想著兄弟仨居然連著打兩次主意。他們也太壞了,幹嘛跟我個無處安身的女人作對。」
話不明著說,但這麼一引導,民警立馬想到許家三兄弟是仨光棍。這麼一而再的跟她一個單身女人為難,非要逼的人家無路可走活不下去,那意圖太明顯了。他們那個娘之前可是當著小隊那麼多人跟洛蘭說媒,想讓她嫁進許家的。她不樂意,接著這不就出了這種事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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