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!”叶唯克制住想锤他的冲动反驳道:“我们出去是去办正事,馄饨是回来的路上饿了才买的!”
“那你们去办什么正事了?”白玉堂顺势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才不告诉你,你想知道就去问林致。”
白玉堂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,低声念了一句:“小气。”
叶唯翻了个白眼,快步朝前走着。
“唉——”走到一处岔路时,白玉堂拽住叶唯,示意她看向左边的小道,“你不是说要去那家卖烤肉的铺子,该左拐了。”
叶唯停下脚步,颇为无语地看着白玉堂。“
你不会看不出来,我是不想姜将军追问我和林致的那天为何会出现在城中,才故意这么说的吧。”
“我当然看得出来,可我们来都来了,你真不去试试?”
叶唯没说话,因为她可耻的心动了。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,她的肚子又饿了,没道理放过一家好吃的烤肉。
“有道理,那就听你的。”叶唯说着就走进了左边的小巷。
白玉堂看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,笑着摇了摇头,跟了上去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刑部大牢中,元翎还在审问嫌犯。
贺梓芸和尹索等人在开封府时就已招供,进了刑部也不过再问一遍,没费什么心。唯有那个在茶楼抓住的中间人凌望,嘴硬得很,有些麻烦。
刑房中的人花了不少功夫,才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。
“元大人。”负责拷问凌望的衙役先向元翎恭敬地行了个礼,然后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双手奉上,“这是犯人凌望的供词,请大人过目。”
元翎仔细看着凌望的供词。
他一直没说话,送供词的衙役惴惴不安,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。
元翎虽是未来的姜家婿,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,那副风流俊雅的面容,是很多人心中标准的文弱书生,加上他年纪尚轻,很多人对他进刑部这件事并不看好。
可他进了刑部之后适应的极好,心思深沉、行事果决不说,进刑房也如寻常一般,没有丝毫的不适。
就像现
在,元翎坐在各个刑房中间的小隔间,鼻间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,耳边全是刑房中犯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,但他丝毫不受影响,仿佛这里不是压抑阴森的牢房,而是自己院子一般。
衙役也是刑房中的老人了,可瞧着元翎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,竟无端有些发憷。
“他就只招了这些?”元翎平静的声音在隔间中响起。
衙役迅速回过神,垂首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是,犯人说他知道的都已经招了。”
“好。”元翎将供词收起,“今日就先到这里,将人关好,再叫个大夫来给他看伤。”
衙役松了口气,看来他对这个审问结果还算满意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
元翎走出刑部大牢,乌良早已备好马车在外等候。
“大人。”乌良一看见元翎就从马车上跳下来,“怎么忙到这么晚?”
“今日的案犯有些硬气,一直撑到现在。”元翎在乌良的搀扶下踏上马车,擦身而过时,乌良压低声音道:“公子,有新消息传过来了。”
元翎看了他一眼,随后进到马车内。
马车内的小桌上亮着一盏油灯,元翎从坐垫下抽出一封信。马车慢慢行驶的途中,元翎把信上的内容看完了。
就着油灯把信点燃,元翎盯着慢慢变大的火苗,出神地想道:竟有这样送上门的巧合,看来某些人还是不够幸运。
在信即将烧完的时候,马车外的乌良出声提醒:“公子,时间差不
多了。”
元翎松开手,看着最后一点信纸在掉落的途中燃尽,只留片片灰烬飘落在地。
“掉头回去,速度快一点。”
“好,公子坐稳。”乌良猛地一勒缰绳,迫使马儿调头。“驾——”
很快马车就重新回到刑部大牢门口,车还没挺稳,元翎就从马车上跳下来,在门口守卫的惊诧目光下飞快朝大牢跑去。
元翎抓住一个往外跑的看守,气喘吁吁道:“快,快带本官去见——”
那看守没给他机会说完这句话,反而惊慌失措地喊道:“大人不好了!”
元翎一愣,“什么不好了?”
“从开封府带回的案犯,除了那个叫凌望的,其余全都死了!”
“看来我还是回来晚了。”元翎喃喃自语。
“大人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看守慌乱不已。
“慌什么?”不过片刻,元翎便恢复镇定,“去叫仵作来验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