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悼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却不敢说话。他生怕这又是何楚卿的什么计谋,他张嘴只会坏了事。
衡容会十几个人围在身后,紧张地看着事情展,浑身上下的肌肉早已蓄势待。而净堂帮的更是都欲摸向自己腰间的刀寻求安全感。
单天狼腾出一手迅摸向自己的弯刀,刚亮出那把晃着寒光的快刃!
说时迟那时快,顾还亭上前一步顺着力道别过单天狼的手腕,瞬间夺下刀来。只下一秒,这刀就抵在了单天狼的喉咙。
顾还亭以一个擒拿的姿势摁的单天狼直不起腰,他只好松开了那只抓着何楚卿领子的手。
形势转瞬即变!
何楚卿挣脱开来,边劫后余生地深呼吸,还不忘了理着自己被揉皱的领子。他没赌错,顾还亭舍不得何楚卿这条烂命。
说不怕是装逼,他手心早起了一层薄汗。
此时,倒变成了单天狼动弹不得地被摁在衡容会一侧,净堂帮的人上前一步,把衡容会的人围的更严实了些,却不敢动弹。
顾还亭说:“放何先生离开。这位单先生,我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。”
向宜愤恨地一拍大腿,刚要说话。
何楚卿上前一步握住顾还亭那攥着刀的手,硬是往单天狼脖颈上摁出一道血痕:“别听他放屁。我走什么走?把那烟土送到衡容会,我让你们净堂帮入我金业公司三分之一的股,剩下的货也是你们的,否则免谈!”
顾还亭让他摆了一道,冷道:“何焉裁,到此为止,还能善了。”
俞悼河本来站在何楚卿身边,一心一意地同对面两相对峙,听到这话,突然倒觉得司令像是为对面说的。
何楚卿不理他,对向宜说:“快点做决定吧,否则,单兄弟这脑袋可要不保了!”
他有意不去细想顾还亭的话。但那话像一团咒,在他脑海里回荡不止。
“何楚卿,你还想要我做什么?”顾还亭还偏要在他耳边道。
何楚卿照样看着面前净堂帮这一干红着眼的人,嘴里却向司令挑衅:“我要什么?”他轻轻地说,“我要你动用你那宝贵的军队。我非要让他们知道,你顾还亭到底是站在谁那边的!”
他这话,离远了一点的人都听不清,却恰到好处传到了动弹不得的单天狼耳中。
你说这人是谁?
他本来就吓说不出话,这下更是惊骇的只能徒劳地瞪大眼。
“有意思。”顾还亭道,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怎么逼我。”
“你不是见识到了吗?”何楚卿回。
见识到什么?
他还能用他的命来逼17连露面吗?
顾还亭觉得何楚卿简直是疯了!
向宜这时候大着胆子上前一步,颤颤巍巍地道:“你。。。何先生!我们不妨这样!你带着你们衡容会的人。。。先走!我等等候晋帮主和岳先生先谈!这货,先留在这!”
单天狼是个男人,到这时候还在想喊一句“不行”,只是还没喊出来,就让何楚卿抵住的刀又给怼了回去。
刀刃在他脖颈上压的更凹下去一点。
俞悼河在何楚卿耳边说:“可以先答应,届时你去衡容会寻人,我先把这批货偷偷炸了个干净再说!”
这是最好的选择,但是何楚卿不甘心。
他心里还在和顾还亭怄气,只要军队露面,那就根本不必大费周章!
但看顾还亭如今的态度,此事难办。
向宜说着,踉跄着又向前走了两步。
何楚卿警觉地道:“你给我滚回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那看似柔弱的一吹就折的唯唯诺诺的向宜,竟然抽出刀来,一把捅进了单天狼腹部。
单天狼刚想去捂住腹部汩汩涌出的血液,抬眼看见了向宜那张惊恐的脸。
他们二人搭档多回了,算不得多亲密,也能叫一声朋友。
他这看似不经折腾的朋友,一向有自己的打算。
单天狼最后朝他笑了一下。
向宜吃了俞悼河愤怒的一脚,扬天贼喊捉贼地大叫:“衡容会的出尔反尔,胆敢在我们底的地盘动手!杀了他们!即刻。。。即刻上报政府!谈无可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