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說,這是沉澱了太久的穿越者的怨念啊!不過未來的忍界修羅說得對,他雖然很強,但身體的狀況跟不上他現在的戰鬥熱情,當然也打不過宇智波斑,畢竟他這十年又沒在當忍者,現在的狀況只能說是「謝謝大哥陪練」以及「我瘋我有理」。
「那我們下次再——」
「我看你是還不清醒,」宇智波斑冷笑,他可沒有再陪瘋子浪費時間的興,不如就在這裡一勞永逸吧,「我可以幫你清醒一下。」
他已經差不多清楚宇智波半夏有幾斤幾兩了。
比起最開始預計的可以說是強太多,不知道打哪來的戰鬥經驗,但顯然沉睡多年的身體拖了後腿,如果宇智波半夏能適應他身體的情況,就算是宇智波斑都會覺得棘手。
特指沒用萬花筒的情況下,很顯然宇智波半夏是真的不會用這雙眼睛,要不是自己人,宇智波斑已經想把這冉冉升起的忍界未來之星給宰了以絕後患。
不過很顯然他家的小萬花筒腦子不是很清醒,他決定讓這人物理清醒一下!
「我很清醒。」千手伊織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宇智波斑的敵意,他光瞬身後退,「都說了是開萬花筒導致的!」
「宇智波沒有精神病!開眼也不會導致精神病!」宇智波斑快要被他氣死了,「到底是誰這麼告訴你的?」
「……」
千手伊織認真地想了想,應該是扉間,也有可能是很久以前的印象,不過——
你怎麼偷襲啊!
他被宇智波斑從半空中砸到地上,好在現在的他不是普通人也不會摔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案發現場,不然他就要艱難地沾血在地上寫「兇手是……那個b……」。
現在他躺在一個巨大的坑裡,感覺腦子是清醒了一點,起碼一直叫囂著去打一架的某個聲音終於停下來了。
他伸出手,對著天空比了個框,發現這個世界的天空竟然比他記憶里的要藍很多。
「冷靜了?」
宇智波斑走到這個坑的邊緣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。
「有點。我覺得我可能被摔成腦震盪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開玩笑的。幫我試刀辛苦了,大族長。」千手伊織乾脆扔了刀,躺在地上,心想反正宇智波斑不可能殺他,難得有這麼安心的時候啊。
試刀?
宇智波斑很想再把人給打一頓,但看「宇智波半夏」這副安逸的表情,也就忍住沒動手。他蹲下來,去觸碰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,動作很慢,留足了給小孩閃開的。
千手伊織本來下意識地想避開,最後還是沒動。原因很簡單,他好累,懶得動了。
宇智波斑的手很涼,碰到眼睛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帶來幾分涼意。冬日的冷風吹過曠野,樹枝發出空空的響聲。
「萬花筒怎麼開的?」
「不記得,就是那個忍者想殺我,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開了。」千手伊織眼都不眨地看著對面的人,忽然想到什麼,又說了句,「我聽說宇智波泉奈在找幫你延緩視力衰退的辦法。」
宇智波斑本來要收回手,這下頓了頓,問:「你想說什麼?」
千手伊織還記得他在信里寫了延緩萬花筒視力衰退的方式,但那些東西大概是沒什麼用的,畢竟宇智波的萬花筒跟精神力掛鉤,幾乎沒有治療的可能,唯一的方式——
他當然知道。
或者說是個穿越者都知道,兩雙至親血脈的萬花筒結合在一起,就能讓萬花筒變成「永恆的萬花筒」,也就是說,只要移植近緣血系的萬花筒寫輪眼就能避免將來會瞎的可能。
千手伊織一字一頓地說:「這雙眼睛怎麼樣?想要嗎?有這個你就不用繼續擔心了吧。」
宇智波斑不為所動,收回了手,重站起來,聲音已經沒那麼平靜了:「看來你知道很多啊,不像是睡了十年。」
那肯定啊,他本來就不是睡了十年。
而且他是穿越者,千手伊織想,雖然來的時候沒帶外掛,但未來的情報還真知道不少,他還知道宇智波再過幾十年就沒了呢。
但這話直接跟宇智波斑說,就不只是「被懷疑不是宇智波半夏」的問題了,幸好這個年代還沒有精神病院,不然的話……
「你懷疑我不是宇智波半夏?」
「你也不像吧。」
「……也是,哪有人真的一醒來就活蹦亂跳,還能開萬花筒的,我自己都不信。」
「我不知道你是誰,但你一定是宇智波;就算奪取了宇智波的身體也不可能真正使用寫輪眼,這種猜測早就有忍族嘗試過了。」宇智波斑不客氣地說,「還有,開眼不會導致神經病,只能說明你本來就有病。」
「……」
看起來宇智波斑確實在氣頭上,把他自己都罵進去了。千手伊織想,原來是這樣啊,因為他能使用這雙萬花筒,所以就算表現得再不尋常,宇智波一族也會把他當成「自己人」。
可笑的忍族。
既然如此——
千手伊織坐起來,理了理被風吹成亂草的短髮,對宇智波斑說:「有件事你搞錯了,我確實是宇智波半夏,起碼現在是。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……我曾窺見過未來。」
他眼神發亮,嘴角翹起,說這句話的時候擲地有聲:「宇智波千手結盟,忍界百族共生,你的理想終將實現的未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