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存在?
活跃在倭国与三韩的望族纪氏下属武家高桥氏(依石见高桥氏谱牒),出自天津渤海高氏分家。
高桥初代家主的爱女高桥寒栖有一次出使三韩,途中遇到暴风,漂到无人岛,遇到人鱼难产。
她出手帮助,母亲失血太多,快死了,
小人鱼,女的,活了。
妈妈为了报答高桥恩情,把长生术的秘密告诉她,
说天津嵩山有神药,吃了便可与彭祖同寿,八百年。
后来高桥回到倭国,将小人鱼寄养在主家纪家,
那小人鱼长大后成为纪家三代家主夫人。
她自己来嵩山修道,已经近百年了。”
“百年人瑞固然稀罕,但也并不算什么离奇怪异。
怎么,你找到她本人了?”
不知火的目光依然是方才哪副看着白痴的模样,只是样貌依旧俏皮,
“你,方才已经看到她了。”
方才看到过?
庆云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才想到一种可能,直接被震惊到瞠目结舌,
“你,你是说,那个,白,白衣比丘尼?”
“这位亲可是在寻老身?”
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声响,那白衣比丘尼已经引了杨洌出来。
只看那脸孔分明是约莫双十年纪的少女,
可是杨洌却恭恭敬敬的叫她婆婆,
不知火又称她年过百岁,
而她自己也以老身自称,
这一连串的事实,让庆云便如见了鬼一般。
再听到这空灵的少女嗓音,让他不禁脊背凉,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。
那杨洌却依旧神色如常,一言不,不紧不慢的走下台阶。
庆云却已是先她退出了丈许,拔足便去。
隐约中,他仿佛听见白衣比丘尼训斥红衣女子的声音,用得又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。
当然,他也完全不想知道谈话的内容,只是恨那位杨道友脚下太慢,不能早点溜之大吉啊。
庆云回到寺中的时候,前院的筵席早已草草结束。
大哥正等在禅房当中,望着不省人事的刘赢潸然泪目。
庆云上前劝慰了几句,又将方才偶遇红衣少女的事情分说了一番。
既然苏我遇刺与冯亮,太子无关,庆云便想以此缓和一下此间的紧张气氛。
庆云知道大哥眼下只听得进正事,那些有关白衣“婆婆”的野狐谈自然已被庆云略过了。
可是小龙王听罢,却依然开心不起来,
“眼下的紧张局势,本来就和苏我遇刺案关系不大。
无论行刺苏我的人和太子党有没有关系,现在各方争嗣的苗头已现,二皇子的安全便始终令人担忧。
好了,今晚我值夜。
今后我们轮番换班,万一晚间除了什么事,可以第一时间叫醒大家照应着。”
“那苏我的事情我们管不管?”
“管那种闲事做什么?
一个缺心眼的杀手和一个功夫稀松的猎物,
番邦那些夺嗣争宠的烂事,何必参和?”
其实自那次角抵之后,这几兄弟对苏我,宇文的印象都不大好,于是庆云便不再对此多言,
“嗯,我们两不想帮,且隔岸观火。
明天我去缑氏镇上看看,寻四姐和殷姑娘回来。
今天便养养精神,早些睡了。”
无论是治疗刘赢还是看护二皇子,都将是场持久战。
庆云现在这种心态,可谓非常明智。
两位哥哥都表现出非常欣赏的姿态,在他肩头重重拍了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