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别吵。”巩阳皱眉说了句,对女孩说:“有什么就说,别忘了,祈湘如给你的跑腿费是我们出的。”
女孩的跑腿费是一顿吃食,有时是泡面有时是面包罐头的,虽然量不多,但胜在有东西吃,还不用面对丧尸,已经好几个人都要抢她这份工了,这会面对饲主爸爸威胁,女孩完全没犹豫,飞快交代了于晓不认识省兵团的话。
几人瞬间被这消息砸懵,就巩阳注意到——
“哪来的蛋糕?这几天给的不是泡面吗?”
女孩见他们满头问号脸色难看,哪敢接锅,着急下,声音都止不住结巴了。
“我、我我我不知道,
真不知道!”
“祈湘如给什么我就送什么,我没那能力条件换掉于晓他们东西,就是今天送的蛋糕也是祈湘如给的,一路上没碰着也没摔了,可谁知道于晓他们拆开时,就跟掉在地上一样……”女孩说着说着,又想哭了。
因为没人听她解释。
就跟所有不能接受现实的人一样,几人不断逼问那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,女孩只能一遍说过一遍。
相同的话,一遍又一遍,她说到口干舌燥喉咙沙哑,这才在巩阳一句话下,如同大赦般离开。
“咋让她走了呢!”
“都说一样的话还问什么?”巩阳反问。
那人噎住。
“于晓不认识省兵团的人,那还有人来救咱们吗?”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。
“你说……会不会是吃的太差,于晓才故意这么说,刁难我们?”
这话一出,大家脸色都很难看。
因为这太有可能了。
于晓虽然给人难以亲近不好说话的直视感,可真能说上两句话的人都知道,她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,还有耳根子软的毛病,以致于围绕她身旁不事生产的人越来越多。
而这些人,要是天天在于晓耳旁说伙食太差什么的,于晓就是没想法也有想法了吧。
这么一想,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“祈湘如搞什么?就是她跟于晓闹过不愉快,可现在是什么状况,能这么整吗?!”
巩阳看他们气的说起了祈湘如,没加入口水战。
于晓
不会这么无聊。
他以前追过于晓,知道那是个外表与个性相反,是个听到风声,便来说他这般会造成她困扰,要人知难而退、性子特别娇蛮的人,自然不会……可不是这样,流言传出、大家都说她认识省兵团那时,怎么不反驳不出来说清楚呢?
一时间,巩阳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。
在大家议论著要去找于晓问明白时,巩阳拦着,“等等,你们想好自己要问什么了?”
“如果真没这回事,祈湘如搞出这样的事情来,你们去问又没想好怎么交代,以于晓那性子,绝对能把人得罪狠了。”
“再假设,真有这一回事,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,还不如想想怎么做才能甩掉”巩阳指了指下面,“这些人。”
一旦待在这儿的幸存者都知道这件事,气于晓是一回事,扒着他们不放又是一回事。
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养别人,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。
见伙伴们一个个皱眉思考,显然听进去了,还有人问‘怎么办’,巩阳安抚道:“你们先想想,我去看看祈湘如回来了没,问她什么想法。”
这个时间点,大部分出去的人差不多要回来了。
“去吧,要是真不行,咱们直接带走祈湘如。”
“是啊,谁都能缺,就是不能缺了祈湘如这个治愈异能者。”
……
巩阳稳住伙伴,立马找祈湘如。
然而属于祈湘如‘住处’的六楼没看到人,他只好去对方常走动的
三楼。
三楼除了逃生梯走廊、电梯井及进出图书室的大门外,是整个都打通的楼层,而这里的窝了两伙人,一是幸存的大部分学生与少数老师校外人士,二是于晓那群富N代同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