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和那道符紙上一模一樣的咒痕。
就在江珩感到意外時,那根手指離開了。
「你的炁,很舒服。」沈清淮輕輕開口。
「什麼?」
江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,直到沈清淮毫無徵兆地揚起頭,那對好看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闖入他的視線。
江珩的心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。
「每個人的炁都不同,各有各的鋒利,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旁人的炁要想越過你的護體在你身上留下痕跡,要麼功力高上許多,要麼是你熟悉已久且完全接受。」
沈清淮的聲音像他的長相一般,清冷空靈,好似自天邊來的梵音,很輕易地就入了腦海,揮之不去。
沈清淮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說過這麼長的話了,但感覺還不錯。
他將手背在身後,觸碰過江珩的指尖有意無意地相互摩挲,他將目光順著江珩挺直的鼻樑往下,心情很好道:
「你我實力相差不大,你的炁沒有抗拒我。」
沈清淮說話時,江珩的掌心裡陣陣發燙,正如他所言,自己的炁不僅絲毫沒抗拒他,反倒像是迎賓入客,絲毫不客氣得交融在一起。
從未見過有兩股炁能做到這般貼合。
江珩這般愣著,嗓子卻幹得發不出聲。
沈清淮先一步替他說了出來:「世上很少有兩個人的炁能做到如此相融,一般能做到的都是極其親密之人,比如戀人。」
沈清淮的目光最終落在他略微發乾的唇上,江珩抿了抿唇。
戀人?
眼前的美人忽然對自己微笑。
不知為何,江珩想到了紅痣。
兩人靠得極近,江珩心頭莫名又起了燥熱,有一股莫名的衝動讓他不自覺垂眼看向沈清淮的衣領。
然而對方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抬手整理了衣領,細膩的脖頸被重遮蓋,沈清淮扔下一句話就轉身就走:
「我去看看他,別被打死了。」
沈清淮的「他」指的是被眾人圍住的沈惑,雖然沈清淮很想他死,但冷靜下來一想,留著他可能還有不小的用處。
於是沈清淮便大發慈悲得來到眾人面前,隨手化出四張符紙,在四個方向開啟清心陣,把徹底腫成一頭豬的人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