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关于宁月瑶私生活的报道,还是传遍了大街小巷,上了娱乐版的头条。网上也正在轰轰烈烈地讨论着那些事。
随即电话响起,是秦声的:“清辞,这是我和云歌送你的归来礼物。”
我无语,果然梦都是反的么?于是开始吐槽秦声:“你丫昨天晚上挺尸挺得挺欢快的,哪里就有时间做这些事情?你先下了手,明显让我的英明神武没有了用武之地。”我的声音里肯定带出了满满的无奈,“给人一种‘我是吃软饭的’的错觉。”
秦声嗤笑一声,说:“你不从来都是吃软饭的吗?要有一个傅云歌肯让我吃软饭我也愿意!!!”
这话说得。傅云歌走的时候,是将窗帘拉开的,窗台上的两盆有两盆盆栽。记得曾经我说我一定要养个花花草草什么的,这样才能更亲自自然。然后秦声立马就喷我:“你连自己都养不好,还养那些娇贵的东西?”
那时候傅云歌只是淡淡一笑,秒杀秦声:“哦,我能养活。”留秦声喷血。
我记忆中以来,秦声不像是很乐于助人的人,即便我和秦声亲如姐妹,他也不可能问都不问我一声,就将这件事情做了。所以,这其中肯定有傅云歌的参与。
那边儿秦声还在唠叨:“顾清辞,不是我说你。你也只有对我们这些个好哥们儿凶,一对上你家那好弟弟还有那个什么瑶就成软蛋包子,当真是叫人恨铁不成钢。”
“有么?”我不过是想,顾清岩到底是我弟弟,而宁月瑶到底和他有关系。原本是一家子人,如今走到这个地步,到底有些可笑。
顾清岩的妈妈在临死前和我说的话,我一直深埋在心底。她说:“这个就交给你了,请务必保管好。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,恳请你,照顾好清岩。不管他将来做了什么,在他有事的时候,我都希望你能帮他一把。”
一个已故之人的遗愿,我不违背也就罢了,若是亲手对付他们,心里无论如何都会过不去吧?只是我的心里仍旧有些不甘心。
和顾清岩所说的话,是真的。我只忍这最后一次。其实不管他怎么对付我都好,只要我能挡回去,都不是事儿。但这一次,他不该在想要绑架我的时候,牵扯到傅云歌。傅云歌身手虽好,可人生难免有个意外。而我,无法容忍那个意外。
那边儿秦声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:“顾清辞,你不谢我也就算了,竟然还这样云淡风轻,你不是人!”估计他又开始缺心眼儿了。
然后我轻轻咳了声:“咱们谁也别和谁来虚的,打开天窗说亮话。你当真是为我?只怕你是遇到了什么让你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事情吧?”
秦声的声音有些烦躁,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应该会先抓一抓头发,“顾清辞,我他妈运气真背。昨天晚上不知道宁月瑶怎么知道了我住的房间,她竟然前来诱使我和她发生了不正当关系!”话语中颇有些悲痛欲绝的味道。
“啊?”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了。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?“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将这种不正当关系持续发生了很久了么?”
果然是过去的三年,我生活太过闭塞单一,所以跟不上发展了?
秦声的语调又变得忧伤起来:“关键是这一次和以前不同。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低沉,就像当初宁倾城走了时候,他对我和傅云歌说“宁倾城走了”一样的声音。那时候的秦声很落寞,他强忍着眼泪不让他们落下,还故意对着我和傅云歌强扯出一个笑来。
然后,我哭了。那样的秦声,如果可以,我和傅云歌应该永远都不会希望再看到。然而现在,他正用着那时候的语调和语气对我说:“宁倾城回来了。我和宁月瑶做的时候,酒店的门没关,她进来时恰好看到。”
秦声好像是要哭了的声音让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
“然后呢?”我问。
“哪里还有什么然后?清辞,我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然后,秦声说:“我在醉不归。顾清辞,出来陪我喝酒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是说了声“好”就挂了电话。然后我给傅云歌发了短信:“宁倾城回来了。”
没多久,我便收到傅云歌的回信:“然后?”
我一边儿换鞋锁门一边儿回短信:“倾城如此漂亮,你就没点想法?”
我杀到地下车库去将傅云歌的一辆车开出来醉不归,手机铃声响了两下。傅云歌的信息是:“哦,有想法。”
看到这几个字,我心底一震,手就有些打滑。好在车子还在安稳地行驶着。说实话,当年倾城女神出现的时候,我是自卑的。我一没有她高而没有她脾气好讨人喜欢三没有她身材曼妙,是以在秦声迷上宁倾城后,宁倾城加入我们这个小圈子时,我心中是慌乱的。我害怕那样万人迷的傅云歌也被宁倾城迷倒。
即便是今天,这种害怕仍旧无法消弭。
然而紧接着刚刚那条短信的是第二条短信:“秦声又要上天堂入地狱了。”
我下车,让侍者去停车,自己往包厢里边儿走。手上打出一个问号发给傅云歌。
然后傅云歌说:“这种时候,该避嫌还是避嫌的好,不宜花太多时间在他们身上。”
我回:“反正我闲。”
已经到了门口,我正要进去时,就听到了包厢里边儿的声音。大约是些什么哦米噶、思密达、呼啦西、以太、deeper、ickly之类的。然后有低吼声也有喘息。只是在门口,开着估计是来不及完全关上的门,我看到了秦声,也看到了宁月瑶。他们以一种完全亲密的姿态结合着,做着这时间原本该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。
于是我敛了眉,给秦声发短信:“快点啊,本姑奶奶在外边儿等你。”然后离开,想要随便坐坐,于是到醉不归的吧台,点了一杯调酒。
微微地抿了抿,傅云歌的短信又过来了。他说:“要不来给我当秘书?”
我问他:“待遇是什么?”
傅云歌发过来的信息是:“予取予求。”
其实看到这条信息,我特别冲动地想问一问傅云歌,这些年,这么多年,我不在的时候,他有没有像秦声一样,和别的女人圈圈叉叉,但是我问不出口。我怕我问出口后,傅云歌和我现在的关系将被完全颠覆。整天都要担心傅云歌会不会离我而去,我想我会疯掉。
我还想问傅云歌,这个“予取予求”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真的,我可不可以要他。可是不可以,不能问。
我咬着吸管,正在想要怎么回傅云歌信息的时候,在这喧嚣之中,在大部分人都尽情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身体的时候,在这摇滚乐响得十分欢快像是在给别人送终的时候,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喊我。
是顾清岩。他说:“顾清辞,好巧。这下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唔,如果有虫子,待我寻个时间统一来捉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