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士們都穿著西裝遊走在宴會廳里,而女士們都是穿著漂亮的晚禮服,踩著高跟鞋站在聚光燈下。
6洲是6家唯一的繼承人,他一出現在宴會廳,就有很多的親戚,朋友都簇擁過來,要跟他敬酒,6洲卻連看也不看一眼,直接忽略了他們。
那些人也不尷尬,還是舔著臉,湊上去。
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,那是6洲的堂哥,6言譯。
6言譯跟6洲一樣,都生了一張好皮囊,雖然他生得好,只可惜是個天天流連在花叢間的紈絝。
6言譯端著一杯香檳,他喝得有些醉了,把手臂搭在6洲的肩上,「6洲啊,你能不能把濱市的那個項目給我做啊……」
6洲很不喜歡別人這樣靠近他,哪怕是他的堂哥,那也不行,他的臉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,「堂哥,你喝醉了。」
「我沒醉。」6言譯大口地灌了一口酒。
說自己沒醉的人,大部分都醉了。
6洲叫來一個傭人,命令道:「扶堂哥去二樓休息。」
「是。」傭人立刻恭敬地點頭,扶著6言譯的胳膊,將6言譯帶到了二樓。
6言譯還端著酒杯,裡面的酒都被他給灑出來了,他也全然不在乎,被傭人攙扶著走在二樓的走廊,他眼睛眯了起來,到處觀望著,一會兒看著宴會廳底下,一會兒看著天花板。
驀地,他停下腳步。
他聞到了屬於omega的,淡淡的奶香。
那味道實在是淡,幾乎都聞不出來,但6言譯是情場老手,對omega的信息素相當敏感,稍微是聞到一點兒,他就能準確地判斷出這個omega怎麼樣。
他想,房間裡面的omega肯定是又香又軟的大美人。
6言譯掙開了傭人的攙扶,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,輕輕一擰,門把手給給擰開了。
門沒鎖。
傭人想要出聲制止,可6言譯已經推門進去了。
6言譯循著那股很淡的奶香味,找了過去,他撩開了帘子,晃晃蕩盪地走了進去。
裡面的燈光很昏暗,空氣里還瀰漫著雪松信息素跟奶香味,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腥味,不用想也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了什麼。
6言譯聽到房間裡有電視播放的聲音,他一抬頭,視線落到了正在趴著床,看電視的男人身上。
那男人的模樣,太好了,用雪胎梅骨來形容最合適不過。
6言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omega,皮膚白皙,眉目凌厲,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子,他的身段看著卻很柔軟,一折就會碎,這比6言譯之前玩過的omega還要帶勁。
「好一個美人。」6言譯踉踉蹌蹌地走過去,粗糲的手握著季辭遠的手臂,他視線黏在季辭遠的身上,「你好香啊。」
季辭遠的眉頭都皺起來了。
他不知道眼前這個a1pha為什麼會莫名其妙闖進臥室,也不知道這個a1pha為什麼要說他很香。
「我好想……」6言譯停頓,眼底痴迷,「我好想弄死你啊。」
第14章聞到a1pha的信息素
季辭遠從小就知道他很漂亮,為了不讓這張臉惹出禍來,他儘量低調,也不出門,沒想到還是惹來了a1pha的覬覦。
他能夠接受6洲碰他,卻不能接受除了6洲以外的a1pha碰他。
當6言譯的手碰到他身上時,他微不可見地皺眉,然後用冷漠的語調,緩緩地說了一個字:「滾。」
要是別的omega或者beta聽到他這樣說話,估計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。但6言譯不是一般人,他雖然是6家的旁系子孫,可到底也是6家人,在外面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,根本沒有被季辭遠的這聲呵斥給嚇到,反而心底激盪起了更為強烈的占有欲跟施虐欲。
季辭遠越是厭惡他,他越想要將他據為己有。
6言譯靠近季辭遠,嗅著季辭遠頸側的香味,他的視線落在季辭遠後頸突起的粉色腺體上,那兒是還沒有發育的腺體,粉的,很漂亮的顏色。但他也能看得出來,這腺體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,所以他身上的信息素才會那麼淡。
鬼使神差地將手指放在季辭遠的頸側,「omega就應該聽話一點,別老是講髒話。」
「你他媽別碰我!」季辭遠格外厭地推開6言譯的手臂,用冰冷的視線,死死地盯著6言譯,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骯髒,醜陋的東西。
6言譯捏緊拳頭,耐心快要告罄,「看來,今晚是得用強的了。」
聽到這話,季辭遠心臟沉沉下墜。
沒等他做出反應,a1pha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西服,那昂貴的西服掉落在地毯上時,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。
a1pha跟野獸茬食一樣靠過來,將季辭遠摁倒在床上,季辭遠的眼底有過一瞬的慌亂,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,手臂抵在前胸,屈起腿,頂著a1pha的腹部,一個翻身,將身形高大的a1pha給摜倒在床上。
季辭遠騎在a1pha的身上,罵了一句髒話,又用腿壓制著a1pha,沒讓a1pha有機可乘。
「廢物。」季辭遠淡淡的。
季辭遠是常年都泡在三樓的健身房,他的身體素質絲毫不遜色於a1pha,再加上他聞不到a1pha的信息素,a1pha無法用信息素來壓制他。可以說,a1pha對他來說,並沒有構成威脅。
6言譯缺乏鍛鍊,被季辭遠壓著也不足為奇,他惡劣地笑了一下,「美人,你好身手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