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民贵这三句话有两句话是说给她听的。
林晚乔没有没有傻到当众对号入座,拿了自家那份补给,径直回了家。
到家中后,她将米袋子递给杨玉君收起来。
杨玉君打开袋子,林晚乔不经意间一瞥,这米颜色不对。
林晚乔有些不确定,喊来刘建安查看。
有些黄,刘建安捧起一点仔细闻闻,隐约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。
“这米有问题,陈米也不是这个味道。”
刘建安都种了一辈子的田了,不可能看错。
还是沈少禹说了句:“这米该不会是水里捞上来的吧!”
他们才回过味来。
很有道理啊。
杨玉君本来想将米倒进米缸,这样一说,拎着米袋子一时不知所措。
“那还能吃吗?”
“如果真是水里捞起来的,还是不要吃了,水里那么多细菌,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这米的,吃出问题就麻烦了。”
“要丢掉吗?”杨玉君有些犹豫,外面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,让她丢掉实在是良心不安。
林晚乔也没打算丢掉。
“先存着吧,等等看,要是别人吃了没问题那咱们再吃。”
从那天之后,胡民贵倒是真的开始带人出去捞物资,虽然每次回来多少都有些收获。可惜僧多粥少,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而且他们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,光靠憋气打捞,效率过于低下不说,连续几天折腾下来,倒下好几个年轻人。
这些人不是没打过她的主意。
有了前几次的教训,这帮人不敢硬碰硬,开始用苦肉计。
几个老太围在16楼楼道口,隔着铁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家凄惨的生活,企图打感情牌,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仿佛她不借装备给他们就是断他们活路的恶人。
林晚乔早已心如止水,根本不理他们。
把门一关,随便嚎。
这房子在改造的时候就加装了隔音棉,关上防盗门,一点声音都听不到。
能嚎说明还有力气。
门口的老太干嚎了一个小时,见16o2没有丝毫开门的意思,也不敢上去拍门,也只能偃旗息鼓。
没完成任务,她们只能转身去找胡民贵想办法。
敲了半天没人应门。
谁成想,胡民贵正在家中大动肝火。
此时他脸色青,怒目圆睁,脖子青筋暴起,手里摸到什么就砸什么,地上碗盘杯盏碎了一地。
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上家,得到的消息都是不能再用钱交易。
他这段日子辛辛苦苦,卑躬屈膝,堵上全部的身家才换了那么多现金,一下子全成了一堆废纸!
怎么能不气!
他的老婆女儿看胡民贵此刻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,根本不敢上去劝,缩在房间里瑟瑟抖。
隔着房门听到动静,老太们也不敢再去触霉头,只能灰溜溜回家去。
16楼住的都是神经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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