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仲无需安慰,老夫病情老夫知晓。”
“下官知州牧大人病情,到处寻找名医,为大人医治,不过名医无法带来,
却求得一良方,大人只需按时服用,一月后便会好转,不知州牧大人愿意一试否?”
“子仲有心了,老夫已是将死之人,为何不敢,子仲可命人前去抓药便是。”
“州牧大人,下官已为大人配好,只需煎熬便是。”
陶谦感激涕零:“子仲费心了。”
糜竺命人拿出配好的药材,交于州牧府下人。
陶谦看看糜竺,问道:“子仲,若老夫死后,何人可继任徐州牧?”
“州牧大人,二位公子年轻有为,可选一人继承。”
“二子不思进取,只图享乐,难以继承州牧之职。”
糜竺疑惑问道:“两位公子不选,不知州牧大人如何安排?”
陶谦看了一眼糜竺:“吾欲将徐州献给晋王,子仲以为如何?”
糜竺闻及此言,大惊失色,问道:“州牧大人为何,将徐州献给晋王,下官不解其意。”
“晋王张文乃先帝驸马,今已有数州之地,治下百姓安居乐业,丰衣足食,极受百姓爱戴,
若是将徐州交于晋王,徐州百姓也会如冀州百姓一样,衣食无忧,安居乐业。”
糜竺劝道:“州牧大人不可,先帝在世之时,朝中百官进言,
晋王张文有不臣之心,早晚必取汉室江山,今日观其所为,已被百官言中,
州牧大人乃汉室忠臣,岂可将徐州献给张文,断送汉室江山。先帝九泉之下得知,岂能安心。”
陶谦笑道:“子仲为何如此敌视晋王?难道子仲与晋王有仇有恨?”
糜竺惊愕,故作镇定:“下官与晋王无仇亦无恨,汉室江山乃刘氏江山,
下官身为大汉之臣,理应效力大汉,今张文意图不明,下官有所担忧,恐张文图谋大汉天下。”
“子仲此言差矣,张文虽为晋王,也是大汉之臣。”
糜竺摇头道:“自高祖灭秦,与霸王项羽争霸天下之后,创立大汉江山,
曾有一言,外姓之人不可封王,张文乃外姓之人,受封王位,便是大逆不道。”
陶谦笑道:“张文受封晋王,乃是当今天子下诏,虽为不妥,
也是名正言顺,天下之人,也并未反对张文受封晋王。”
“州牧大人,当今天子已被国贼董卓挟持,朝廷所出诏令,皆是董卓之意,
并未天子旨意,故而张文受封晋王,如同与董卓为一丘之貉,实乃国贼尔。”
“这……。”此言令陶谦哑口无言。
陶谦思考片刻,笑道:“子仲,老夫累了,此事改日再议。”
糜竺拱手道:“州牧大人,徐州之事需思之慎之,万万不可操之过急,下官告退。”
“嗯,老夫考虑一番。”陶谦双眼看着糜竺离开,心中暗想:“为何糜子仲,
如此仇视晋王张文,难道二人之间有仇恨,还是……。”
糜竺回到府中,急忙修书一封,命心腹之人,即刻出徐州,面见刘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