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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極宮。
皇帝將衛衡召入宮內作畫,發現他好幾次都心不在焉地,也不知是在想何事?
見他將一滴墨滴在才剛畫好到一半的花鳥畫上,又費了一張上等宣紙。
他輕笑地擱下筆,走過去輕輕拍他的肩膀,「阿衡,你在想什麼?你都已經費了四張紙了,一副畫都還沒畫出來。」
衛衡:「臣弟有錯,打擾陛下雅興了。」
他又不缺幾張紙,再說衛衡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,哪裡會因為這種小事怪他。
倒是他們身旁的畫師,見璟王幾次都做不好畫,他們畫得快也不是,太慢也不是,只能裝作自己也不在狀態的樣子,換了好幾次宣紙。
皇帝道:「罷了,你們今日都狀態不佳,天也晚了,你們早些回去休息。」
「是。」
衛衡朝皇帝行禮後,告別離開。
他略一抬手,發現他的紫袍上沾了許多黑色的墨汁,大抵都是剛才握筆時不夠小心,這才濺上去的。
他一向愛潔,衣袍一有髒污就要換掉。
這墨漬那麼大,衛衡實是無法忍受,出了皇帝的太極宮後,他便去往最近的靜安殿更衣。
宮中的貴人換衣,那是格外講究的,先宮人要用銅斗將衣裳熨平整,一絲褶皺都沒有,而後還要用沉香薰好衣裳後,才能給貴人更衣。
衛衡前些日子給太妃侍疾,常居泰和殿,皇宮是備有他衣裳的,宮人很快便將他慣穿的常服取來,將它放置在竹薰籠上薰上一陣後,小太監上前伺候他更衣。
宮羽道:「殿下,天色這般晚了,要不您還是在宮裡歇下吧!」
衛衡算了算,自己應該有三、四日不曾去見舒月了,這般避著也不是什麼辦法,道:「我已出宮建府,又不是沒有住處,後宮妃嬪眾多,本王還是避諱些好。」
這道也是。主子心裡有主意,宮羽也不好再勸。
待主子更衣完畢,他默聲跟在衛衡後面,準備隨他出宮。
不想,他們才走出靜安殿,衛衡就覺得他身上不對勁,腦海里有眩暈之感,一股燥熱慢慢襲上全身。
衛衡自幼在宮裡長大,瞬間就明了他這是著了旁人的道了。
他拿出袖中的一瓶藍色瓷瓶,從里取出一枚清明丸吃下,暫且壓住藥性。
一陣熟悉的女聲忽往靜安殿的方向走來,來人正是孫箬箬,孫太后自作主張給他安排的未婚妻。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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