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衡怔住了。
他沒想到自己在舒月心裡會是那麼重要,昨夜他在她走後,他一直在想,他除了作畫,什麼也不會,她可能會覺得得撿了他是一個大麻煩。
所以,今日他一早起來,就將庭院打掃得乾乾淨淨,桌子也抹乾淨了,還去廚房將飯菜給熱了。
「你當真不嫌我麻煩?」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。
舒月道:「不嫌。」
他是她的秘藥,她還等著奪了他的元陽,永遠化出雙腿,又怎麼會嫌棄他呢?
她含笑望著他,色如春曉,美如芙蕖。
衛衡心尖微軟,「小舒,你這句話我信了。」
「海島上只有你我二人,你每天做飯洗衣很辛苦,日後你慢慢教我這些事情怎麼做,我慢慢學,怎麼樣?」
舒月答:「當然可以。」
她輕輕嗅了嗅,嗅到了雞湯的香味,「你熱的菜好像好了,現在我剛好餓了,咱們一起去吃吧!」
衛衡:「好。」
從這一日起,衛衡果然如他所言,跟著舒月開始學怎麼做飯、洗衣、劈柴,他每日早醒後都會將院落打掃乾淨,然後又去山裡挑溫泉水,將缸里的水灌滿。
如果廚房的柴火不夠了,衛衡還去山裡撿柴火。
現在從他身上,已經看不出半分貴公子嬌矜的毛病,仿佛他同舒月一樣,從小就是在這海島上長大。
他漸漸習慣了與舒月日出而起,日落而息的生活。
海底的跟班們看得咂舌。
海龜:「天吶,你知道我昨天爬去主人的院子裡看到了什麼嗎?那個凡人,居然在給主人做菜?」
海蠻獅不屑地哼了一聲,「你這算什麼,我還見到主人給他擦汗呢!」
大海星驚了,「他們進展居然這麼快了,我需要現在就去搬一張大床給主人嗎?」
「……」
阿螺瞥它一眼,「主人說了,我們誰也不許去干涉他們!主人想什麼時候要他,就要他,用得著你去操心搬床的事!」
海蠻獅說:「就是,就是,等他們乾柴烈火旺起來的時候,也許床都不用,直接以天為被,以地為席!」
八爪魚握緊觸手,「嗚嗚嗚,主人的魚貞!」
它正在為主人即將失去的魚貞哭泣的時候,遠遠看到舒月往這兒游過來後,提醒它的同伴。
「主人要過來了,你們都別說了。」
一時間,跟班們迅裝模作樣地各忙各的。
舒月回到她的洞府,巡視一圈,見跟班們都特別聽話,滿意地離開了。
她上岸後,捉了一隻野兔回家。
衛衡正在劈柴,見到她抱了一隻兔子回來,覺得甚是可愛,他放下了斧頭,走到她身側,伸手摸了摸兔耳。
一人一鮫異口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