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葵咬牙切齿道:“虽然只是怀疑,但为父笃定,你妹妹脖子上的红斑,就是那厮留下的。”
“爹何以这般断言?三妹向来洁身自好、又性情彪悍,怎会甘心让登徒子轻薄?”
秦葵老脸一红,有点难为情的说:“你一心只钻研医术,不知男女那些事。我和你娘成亲之前,就经常在你娘的脖子上。。。咳咳!这下你懂了吧?”
单纯的秦邦翰,也被他爹说得满脸臊红。
再联想秦良玉最近的变化,穿裙子、涂脂抹粉、脸上还总是带着“新婚嫁妇”特有的迷人微笑。
在镖局的时候对李弘贞一口一个相公,叫得那么自然。
思及此,秦邦翰终于恍然大悟。
“怪哉怪哉!”
“今年开春之际,我在前往九边之前,特意去下河村探望三妹。”
“那时,三妹对李三郎横眉竖眼,甚至连杯茶也不给他喝。”
“可没想到,现在竟然。。。”
秦葵道:“你明白就好,所以为父今日唤你来,要交代你一件事。”
“爹尽管吩咐?”
“你妹妹最听你的话,在镖局时,你不止要时刻看好你妹妹,还要旁敲侧击,让她死了这条心。懂吗?至于家这边,便无须你操心。从现在开始,我会让全家时刻盯着。”
“哼!我倒想看看,三郎那厮,还敢不敢对我闺女下手?”
当天晚上。
如往常那样,秦良玉洗香香躺在床上等相公。
李弘贞鬼鬼祟祟走出自己的房间,准备溜进东厢房。
然而色欲熏心的他,却没有察觉到此刻隔壁二楼的窗台边上,秦葵一脸怒容的看着他。
李弘贞还没靠近东厢房的门,忽然接收到一阵充满怒意的咳嗽声。
“咳咳!”
“三郎鬼鬼祟祟,这是准备去做贼吗?”
闻言,李弘贞整个人瞬时僵住。
循声望去,就和秦葵那双正在喷火的眼睛撞了个正着。
“哈。。。秦老爷,这么晚还没睡啊?”
“你不也没睡吗?”
“我我我。。。我起床撒尿,嘿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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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
李弘贞就要启程前往四川布政司。
不过在临行之前,还要找忠州县衙在公文上盖个章。
昨晚被老丈人现场抓包,导致偷情未遂。
李弘贞现在心里慌得要死,真怕秦葵一怒之下,命左右把自己按在板凳上打屁股。
于是他便拉上曾思勤这个挡箭牌,一起来到县衙。
“下官曾思勤,见过秦知县。”
“此番来访,恳请秦知县在此公文上落字盖章。”
秦葵接过公文一看,不由得眼睛一亮。
这是一份准备提交四川巡抚,联名申请修路的报告。
以忠州的四海镖局为起点,从这里一路修到秦岭,再到关中平原。
要是这条路能修好的话,必能带动忠州的经济展。
抛开对李弘贞的私人恩怨,必须大力支持。
秦葵二话不说,抄起毛笔即刻签字盖章。
公文递回去的时候,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
“曾大人,秦某有几句私话,要与小婿说说,就此失陪了。”
闻言,李弘贞心里咯噔一颤。
完了!芭比q了。
老丈人这是要摊牌了吗?
不明真相的曾思勤,拱手笑道:
“哈哈。。。秦大人说得哪里话。翁婿之间在临别之际,总要说些临别赠言。此乃人之常情,下官不应在此打扰,这就先行告退。”
任凭李弘贞如何向他送求救信号,曾思勤依旧没心没肺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