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,你家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啊?能邀请我去做客吗?”
安念可不敢答应,赶忙看向于路远。
于路远哼了哼:“我刚才和念念可是专门去县招待所去找过你,你不在。”
“哈哈哈哈,算你有良心!”廖明宴就知道自家好兄弟不可能忘了自己,“快快快,邀请我去你家做客!”
“好好好,你如果不嫌弃我们农村脏乱差的话,你要呆多久都行。”
“说定了!我可喜欢农村的菜地了,黄瓜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!直接在藤上啃。”
廖明宴搞怪地做了个啃咬地动作,如同孔雀开屏似的看向安念。
“妹妹,你尝试过不?”
安念连连摇头:“我可没有!”
这种破坏蔬菜的事情,她怎么可能做?!
“哈哈哈哈,那廖大哥可以带你一起尝试一下。你放心,咬过的黄瓜,廖大哥一个人就能炫十根。”
于路远在边上翻了个白眼,把安念往自己身后藏了藏。
“念念,你可别跟他一起,他不着调。”
“喂!有必要这么说我吗?”廖明宴不满地瞪眼。
李玉梅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,觉得和战友在一起的大儿子特别鲜活,很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男孩的活泼。
自从大儿子16岁离开家,去了部队,回家的时间就少的可怜。每次一家人都是匆匆见一面又分别,李玉梅能看见只有儿子越加挺拔的身形和越加成熟的性格,已经失去了母子之间的亲密。
四人在县医院门口边说话,边等待。
因为县医院的人流量是县里最大的,基本上所有从县里往四面八方开的客车都会经过这一站,他们在这儿等最方便。
下午四点,小客车准时地停靠在县医院门口。
“唉!乡亲们,大家都往里挤挤!让出点位置!”售票员朝车厢内大喊着。
车内一阵蠕动,让出了一点位置,四人顺利上了车。
于路远双手撑在客车上方的行李架上,为安念和李玉梅圈出一点位置。
廖明宴也依样画葫芦。
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军人护着,安念倒是没觉得难受,就是五感有点过于敏锐了,闻到了车厢内各种复杂的味道。
鸡鸭鹅的粪便味、腌咸菜的味道、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。
安念不适地皱起了眉头。
“是不是头晕?”
看她不舒服,于路远有点担心地低头。
车子已经启动了,但是现在还没出县城,动不动就会刹车,车厢就前后跳跃,如同飘荡在海上。
“坚持一下,很快就能下车了。如果太难受,你可以直接吐出来。我口袋里……我左边口袋里有一个油纸袋,你直接吐里面就成。”
安念:“……”大堂广众之下呕吐?!她可不愿意!
“不,我不晕!”
安念嘴硬极了,但是偷摸地她往于路远怀里又靠了靠,直到自己的鼻尖已经贴在了他胸口的衣服上这才停止。
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肥皂的味道,还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于路远身上特有的味道。
安念偷摸地、无声地嗅了嗅。
车子恰在此时猛地停了一下。
安念整个人就扑进了于路远怀里,整张脸都埋入了他的胸膛。
安念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于路远也感觉到自己好似碰触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,被撞击到的胸腹位置此时就好似着了火一般。
他很快就猜到了是什么,耳根瞬间就红了,为了避免进一步的身体反应,他微微弓起身体,让自己尽量远离安念。
安念埋着头,眼神有点慌乱。
她这辈子育的晚,在来于家之前,整个身体就如同一根木头一般,从上到下一样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