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月和顾景挚送到大门口,她就催促道,“你赶紧去换裤子,衣服也换了吧,也有湿的地儿了。”
真怕他着凉啊。
如今的医疗条件真心不咋地。
哎?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…
“月月,我换好了。”顾景挚换衣服还挺麻利。
军人家庭的孩子就是不一样,自理能力比较强。
“景挚哥,疗养院有医生么?”这个问题是她刚才突然想到的。
顾景挚点头,“当然有了,曲爷爷就是,我爷爷最不得意他,说他一来就没好事,总让他喝苦药汤子。”
边月忍不住笑了,看来还是位中医。
回头套套近乎,她倒是没想学医,她只想认识一些草药。
靠山吃山,山里除了猎物、山珍,还有一样值钱的,就是草药。
她之前想跟二爷爷学习的。
据她搜集的信息,她二爷爷顶多算是“赤脚大夫”,和人家“御医”肯定比不了。
其实她想问问那位曲爷爷有没有草药的医书。
如果有医书,她自学就方便多了。
“月月妹妹,以后我就可以住你家了,你开不开心!”顾景挚拉着边月小胖手,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。
边月:“…………”就很一言难尽。
好一会,才问道,“你咋说服顾爷爷的。”
顾景挚仰着小脑袋,“我在地上打滚,爷爷想用皮带抽我,可我不怕,他下不了手。”
边月抽抽嘴角,这熊孩子!
“对了月月,这个给你。”顾景挚递过来五块钱。
边月有些懵逼,刚才她们谈话涉及钱了么,怎么就突然出现五块钱呢。
“这是爷爷给你家的房租,爷爷说不能白住,我还带了不少粮食呢。还有不少大米,回头都给月月妹妹吃。”顾景挚还是一如既往,有点好东西就想写边月。
边月能要这钱么,必须不能啊。
她还指望顾景挚做工具人呢,不给人家发工资就够不好意思的了,咋还能倒收钱。
这事她干不出来。
她相信,爹娘在家也不会收这钱的。
边月将钱又塞回他兜里,“这钱我不要,你收好,回去还给顾爷爷。”
顾景挚没想到月月妹妹不要,“钱是好东西,可以换好多好吃的,这个钱能买…好多大白兔奶糖。”
怕边月不懂,还举了个例子。
边月翻了个小白眼,“我认识钱。让你收好就收好,带了粮食就行。那你和顾爷爷说要住多久了么?”
她探听一下,好心里有数。
顾景挚鼓了下脸,“我是想一直住的,爷爷说隔五天得回去住两天。”
其实他爷爷原是想让他在这儿住两天,回疗养院住五天的,他不干,继续在地上打滚,他爷爷熬不过他,就变成现在这样了。
边月明白了,这是要两边住呗。
总不会一直住下去的。
等等,他住哪?!
肯定不能让他住东屋,也就只有西屋了,所以要睡一铺炕上了。
虽然…但是…e………
其实也没什么。
东北很多家就一铺炕,三代人都睡在一起呢。
她睡炕梢,让他睡炕头就是了。
“月月,婶子呢?大哥他们也不在?”顾景挚终于发现了。
边月回答,“我娘和二婶下地了,之前她们进山了,好久没下地了。至于大哥他们结伴去南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