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爷,这是为何?明明引升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引升条理清晰,但是他少说了一些。”
青楼怜官,暗娼赌坊,斗鸡遛鸟,花船舞娘,这些不正经的地方,他是一个都没提,全都略了过去。
他来吃软饭,不就图个逍遥快活,招猫逗狗。
今日无雨无雪,连风都柔和了许多,可齐玉就是冷的厉害,刺的他骨头疼。
窗户被掩上,季子漠似有所觉的回头,见一切如常,便想着是自己的错觉,带着欢天喜地的阿吉出了宅院。
恐人才引升因落选而丧气,走前还对着他安慰夸奖了两句,言明是自己的问题,不是他不如阿吉。
大街上人来人往,好生热闹,季子漠穿越而来,也无什么好友知己,当然在现代也没有,都是些酒肉朋友。
他一袭狐皮大氅立在街头,双手抱胸正愁先从哪里开始玩起呢,就听身后道:“吆,这看模样,好像是咱桑农县入赘的神童姑爷啊!”
“啧啧啧,你们瞧,之前未入赘前,我见过神童一次,身上的衣衫虽说没打补丁,但也是洗的发白的。”
“哈哈,人靠衣裳马靠鞍啊!现在当真是风度翩翩。”
季子漠顺着声音回头,四个少年站没站相,吊儿郎当,不知是不是脑子缺根弦,这大冬天的,一人手中拿着把折扇。
三人把折扇拢着,似有似无的点在掌心,只有右边一个最傻的,展开扇着风。
个头不高,瞧着有一百七八十斤,一看就是大家出身,农家定是吃不成这样的。
季子漠有些乐了,刚还想着没什么酒肉朋友,这就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四个人一口一个入赘,实属挑衅,见季子漠抱胸看着他们也不说话,心下都有些打鼓。
“你不冷吗?”
猛不防,季子漠看着折扇扇风的那人开口,没有恼怒,没有羞愧,纯粹是妥妥的好奇。
这反应有些不对劲。
季子漠用脚尖踢了下新上任的跟班阿吉:“介绍介绍。”
阿吉回神,挠了挠头,忙道:“姑爷,这是桑农县的四少。”
季子漠的嘴角抽了抽。
阿吉从左到右的介绍着:“少爷,这是香醉胭脂铺,郭公子。”
“这是远山书肆的吴公子。”
“这是解愁当铺的孙公子。”
最后指着胖胖的少年道:“这是好吃糕点铺的周少爷。”
季子漠意外的挑了挑眉,对周少爷竖了个大拇指:“你们家糕点铺的名字取的,当真好。”
简单明了,他都想去瞧瞧有多好吃了。
周朴明以为他是取笑,扇子也摇不下去了,脸涨的通红。
他们家的店名,没少被人取笑,说是一看就知道周家肚子里没什么笔墨,毫无意境。
还不待他说话,季子漠就大步上前,揽着他的肩头,招呼另外三个:“走走,相逢不如偶遇,眼看就要晚饭时,我请几位兄弟吃一顿。”
周朴明几人傻眼,神的快到晚饭时,等到反应过来时,已经跟着季子漠走到了云来酒楼。
此时酒楼刚好是上午的热闹刚过,晚上的热闹还未开始。
掌柜的算着账,见几个少爷们哥几个好的走进来,忙喊小二走上前招呼着。
还未到跟前,怀里就被人扔了包银子:“安排一桌上好的席面,我请新认识的朋友吃饭。”
小二未曾看出季子漠是谁,忙笑道:“客官里面请,咱们云来酒楼的大厨可是皇城来的御厨,手艺保管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季子漠稍感意外,齐家牛逼啊,来御厨都弄了来。
一个小二领路,一个小二拿着银子转身去安排席面,阿吉一拍大腿,猛的夺过那包银子,道:“姑爷,这是咱们自家的酒楼,哪里还用给银子。”
他夺银子的动作出乎意料,小二未反应过来,连掌柜的都楞了下,还不待询问就听了他如此说。
忙从案后出来,小心打量了一眼,认出季子漠来,忙道:“姑爷恕罪,店小二不知是姑爷,小的算着账离得远,也未曾看出。”
随后笑道:“姑爷你来酒楼吃饭,哪里用的了银钱,只管上楼去雅座,小的这就安排。”
季子漠手指勾住阿吉手中的钱袋,又扔到了掌柜怀里:“一码归一码,该记账记账,该收钱收钱,我没有了再回家朝夫郎要就是了。”
最后一句他说的坦荡,反倒让掌柜和周朴明等人震惊的睁大了眼。
几人上了楼,一壶酒还未喝完,季子漠就顺利加入了桑农四少中。
士农工商,读书者为高,经商者为底,哪怕是家财万贯,也依旧是商。
季子漠读书之人入赘商户,身上的光环却依旧在,他主动放下身段结交,又夸了夸几人性情好等,只把周朴明等人感动的眼泪汪汪。
酒足饭饱后,酒楼已上客,大堂三三两两的人望见自二楼而下的几人,皆是怔楞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