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馥被他逗得一笑,揶揄道:「那殿下今夜喝了那麼酒,回去路上慢些走,萬不要把我這第一摔了。」
元君白從善如流地說好。
兩人站在門前,目光相接,元君白不知何故,腳步竟遲疑了下。
班馥總覺得他今晚欲言又止有些怪怪的,但又分辨不出什麼,只好若無其事地行禮,說殿下慢走。
元君白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,微點頭,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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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打照在地面。
元君白沒讓泰安跟著,獨自踏著泠泠清輝往前走,走了一小段路,楚越自陰影中出現,悄無聲息地跟在元君白身後。
兩人一路無言,穿過竹林,竟是來到了白日裡班馥曾被人引至的小院處。
楚越掏出鑰匙,上前開門。
元君白走進屋內,十分熟稔地走到桌邊坐下。
待到楚越燃點了燭火,他才將手裡一直仔細握著的青瓷罐子放下,隨後有些出神。
「殿下,」楚越稟告道,「今日班姑娘已來過此處,但停留時間很短。」
「孤知道了。」元君白的拇指摩挲著食指邊緣,目光還是停留在青瓷罐子上。
楚越猶豫地問道:「殿下,計劃可還照舊?」
元君白抬眸看他,良久一笑:「楚越,孤不是優柔寡斷的人,你也不是。跟隨了孤這麼多年,何故有此一問?」
楚越微低著頭,正色回道:「殿下待此女寬厚,與旁人……不同。」
自是有些不同的。
他從未如此親近過一個女子,也從未在一個人面前如此放鬆過。
更從未在懷疑一個人身份有異時,仍願意費心設局,給她一次機會。
大抵是因為,他總對她總有種莫名的熟悉親近之感吧。
可若是她的真心都是假意,又當如何?
元君白起身走到書架旁,將青瓷罐子放入一個空的木盒子中,然後再珍而重之地鎖好。
「去安排罷。」
他淡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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