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國皇帝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聽說連太醫都傳召了進去,現場一團亂。
泰安與元君白隨行,她便只能去找鄧顯,他人沒有跟著太子出去,但卻不在。
她好似失了主心骨一般,既害怕傷心,又擔心不已,一時也不知此事該不該叫班馥知道。
浮香聽完,扶著她往回走,低聲說:「姐姐,此事萬萬不可讓昭訓知曉。陛下既已派人出去尋殿下,那殿下定會很快就會安然回來的,昭訓這兩日吃也沒吃好,睡也沒睡好,若是再將此事告知她,除了讓她平添擔憂,於事無補,說不得殿下如此疼惜昭訓,回頭還會怪罪我們不知變通。」
朝雲怔了怔,猶豫道:「可是……」
浮香握了握她的手,目光肯定:「姐姐信我這一回,我也是為了昭訓著想啊。」
朝雲心裡亂糟糟的,胡亂點了點頭。
浮香笑了笑,幫她擦掉臉上的淚:「若是待會兒昭訓問起,姐姐就說被刁奴刁難了,將此事掀過去便是,切莫讓昭訓懷疑了。」
……
班馥吃著東西,更覺心情好了不少。
她一向不是什麼悲春傷秋之人,這會兒更是下定決心,縱然是為了維持現下的好心情,若是待會兒元君白再不回來,她定然也要去找他掰扯掰扯。
朝雲侯在一旁,自責愧疚地說:「昭訓,全然是奴婢的錯,耽擱晚了,讓菜都冷了。」
「不算冷,溫熱著呢。」班馥安慰她,「你別難過,等我吃飽了,我就去幫你教訓那幫狗眼看人低的刁奴。」
朝雲紅著眼眶搖頭:「不用了,多謝昭訓。」
班馥扒飯的手停了停,但當即也沒有說什麼,她又吃兩口菜,抬頭對浮香道:「去問問他們可有甜羹,我這口裡寡淡得很。」
朝雲要站起來:「奴婢去罷。」
班馥將她拉住,笑了笑:「你看你哭得眼睛都腫了,這樣出去,沒得讓人誤會是在我這兒受了氣。還是讓浮香去罷。」
她又對浮香道:「去罷,若是有刁奴再敢欺負,只管搬出殿下的名頭,若是還不服氣,就將他扯到我這兒來。」
浮香笑著應下,掀帳出去了。
班馥等她腳步聲走遠,這才拉著朝雲,按著她坐下:「你說實話,到底發生了何事?」
朝雲眼裡又漫上了眼淚,她飛快搖了搖頭,可謊話還未說出口,班馥就打斷了她:「你是什麼性子,我還不知道麼?殿下身邊千挑萬選出來的人,什麼刁奴敢不將你放在眼裡,便是有,你固然會生氣,也斷不會哭得跟死了人一樣。」
最後那句話似刺激了朝雲,她跪伏在地,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:「昭訓,殿下出事了!」
班馥聽完,第一個反應是去取她壓在枕頭底下的香囊,又去拿了披風,急聲道:「去給我牽匹馬來。」
朝雲怔然:「昭訓要去何處?」
班馥眼眸堅毅,飛快道:「我去找他。好了,我不要聽任何的勸誡之話,照我的話去做,快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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