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男朋友和老闆,是世界上的兩個物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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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抱怨歸抱怨,工作還是要做。
裝修開始了,里里外外同時進行,工人多,事情瑣碎雜亂,雲采奕每天東奔西跑,疲於應付。
前三天手忙腳亂,三天之後,她才漸漸得心應手。
而她做的事遠遠出了廣義上的監管,她是大大小小的事全管上了。
不到半個月,手寫的工作記錄寫滿了兩本本子,上面工程進度、工人工時,還有各種材料和費用等等,事無巨細全都有。
比承包方的記錄還詳細。
要知道,她最痛恨的事,莫過於偷工減料。
雲采奕的父親曾經是一名瓦匠,當年因為包工頭偷工減料,致使她父親從高空墜落,摔斷了一條腿,從而使得他們家失去了經濟支柱。
現在雲采奕有機會參與工程,所以特別嚴苛。
承包方看到她記錄的數據,有些心虛,和她說好話,雲采奕不聽,送禮物給她,雲采奕也不收。
承包方覺得她有點兒軸,可是又沒辦法,後來找機會在許銘面前挑撥,說雲采奕針對他,故意挑他的刺,建議許銘換個人。
許銘面無表情,只用了一句話便堵了對方的嘴。
他說:「換誰都不會換雲助,她代表的是我,你要覺得和她合不來,那我就只好把你撤掉。」
承包方啞口無言,灰溜溜地走了。
雲采奕不知道這件事,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投入工作。
她現在的工作重心都在裝修上,每天早上先去春玉醉,先處理公司的事情,之後便來大院。
雲采奕從家裡帶了一張摺疊的釣魚椅,放在梧桐樹底下,忙完事情的時候便去那兒偷個閒,吹吹風,喝口水,心裡嘀咕嘀咕許銘那個無良資本家,又幾天沒見人影了,什麼事都讓她一個人盯著,就知道壓榨她的勞動價值。
其實許銘每天都有來,不過他一般都會錯開雲采奕的時間。
工人七點上工,雲采奕八點半才上班,她還要先去春玉醉,等她過來差不多要十點左右,這段時間便是許銘在的時間。
許銘會察看各處的工程進度,把控工程的大方向,還會和工頭協商具體操作的細節,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工頭,如果雲采奕說了什麼,就按她說的辦。
雲采奕來了,聽人說許銘來過,她開始還不信,後來聽多了也就習慣了,心想老闆忙,可能只有上午那麼一會有時間吧,又或者男人在避嫌,怕和她糾纏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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