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警方無法給出合理的說法,我們就有權要求保釋夏先生。」
葉芸走近接待室時,聽到的就是一個聽上去溫和,話語裡卻是帶刺的聲音。
她不由得皺眉。
夏先生是誰?
只是和三起案子有關的話,那不就是蘇雲陽嗎?
蘇雲陽姓夏?
從這個陌生男人的言辭里,葉芸得出蘇雲陽很可能會被釋放的消息。
對方也是有理由的。
無論是季燁被殺還是在逃女犯被殺,蘇雲陽化名的那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。而重點是,此人行事過於縝密,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。
至於閻肅的案子,遺憾的是,他們只有人證楊銘。
然而楊銘本身就是一個罪犯,證詞在法庭上是需要考量的。更何況楊銘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。
「對於夏先生行兇楊步雲一事,你們又如何說?」
這是6沉的聲音,因為熟悉6沉,葉芸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壓抑的火氣。
「抱歉,在我方認為,這可不是行兇。夏先生只是無意路過那裡而已。」
「呵呵。」
6沉冷笑了幾聲,這笑聲讓門外的葉芸心裡都在發顫。
「持槍、襲警,嗯,真的是沒有罪呢?」
雙方又進行了一番交談,葉芸沒有進入打擾他們,卻也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急迫。
準確來說,對方似乎不願意看到蘇雲陽在警局裡待上一段時間,急切的想要將對方帶走。
談話結束後,那一名律師一名作為的夏總助理離開了。
只是在他們離開後,6沉立馬就吩咐了幾名隊員跟蹤這兩個人。
「dna比對的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,他們這難道不是自投羅網嗎?」
知道6沉急切的原因後,葉芸也沒有怪罪的意思。她在6沉任瑜兩人走出來後,不由得疑惑發問。
「除非他們可以…」
任瑜順嘴打算回答,話說到一半的時候,又驚恐的看向6沉。
「難道他們有方法從警局拿走蘇雲陽的血樣?」
6沉的臉色不太好。
「蘇雲陽的血樣已經沒了。」
任瑜立馬臉色蒼白,搖搖欲墜。
葉芸也震驚無比。看來6沉急著回來,真的是魏局的意思。
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從警局裡拿到蘇雲陽的血樣?
「放心,」6沉向來都是一個做事周全的人,「我已經派人去蘇雲陽的出生地拿了,對了,順帶也會拿到他出生時的一些信息。」
「但這需要花費一段時間。」
任瑜依舊很憂心。
「但我們現在只能拿出他持槍襲警的證據,其他證據拿不出來,對方是篤定這一點,他若再下點功夫,說不定就將蘇雲陽保釋出去了。」
「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。」
6沉眸中醞釀著風暴。
「我們還有時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