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叩见皇上。”她微微曲身行礼,不等南陵靖玺话,已活泼跳起来扑到他怀里。
撒娇是女人的天分,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撒娇的天分,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把撒娇做得那么好的。
“皇上,您不知道这几日臣妾都想死你了,”她不等南陵靖玺开口兴师问罪,轻轻敲打南陵靖玺胸膛,“近日有个小丫头一心想接近皇上,臣妾本打算看看是不是个美人儿,能不能侍奉好皇上,可惜模样倒是不错,只是心思却不怎么好,臣妾怕给皇上您惹麻烦,就简单的教训了一下。”
她微微昂头,嘟起粉唇:“皇上,您不会怪臣妾吧?”
从前这个时候他心里应该只有女人的,只是现在,浮现脑海的却是那张忘也忘不掉的脸,交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野性。
“不该有这样的想法。”南陵靖玺强迫自己想。
“你这么为朕作想,朕怎么会怪罪你呢?朕高兴还来不来。”说着,他咬住她的粉唇,因为强迫自己去做的事,已经不是一种欢愉,而是折磨。
郑美人疼痛地闷哼一声。
丫鬟们见状,虽早有几分觊觎,但胆儿还没那么大,乖乖退出去。
软榻之间,绫罗红帐,温柔缠绵,一室旖旎,好不暧昧。
窗外的月儿羞涩的躲到云层里,不敢看这人间美事。
看着隐没的月亮,千木槿几许忧伤,木槿树上的花儿开了也凋谢了,草色绿了也黄了,秋风渐渐凉了,裙摆随风翻飞。
暖云闷闷不乐抱怨:“这宫中的女人也就夫人对皇上是真心的,一世英名的皇上偏偏不能好好待夫人,偏要夫人独自受这相思之苦。”
茜心急着阻止她:“你休要胡说,小心给自己和夫人惹来麻烦。”
暖云不甘心道:“凭谁都看得出来盱王爷对夫人是真心的,要我看,盱王爷比皇上好多了。”
茜心心都提到嗓子上了,吼道:“暖云你平时胡说八道已经很该死了,夫人救过你的命,难道你想害死夫人吗?”
暖云自知不该说这话,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千木槿这个样子。
茜心也无奈地叹口气。
程卫君身着凤冠霞帔,若皓月中一朵孤寂冰莲,面向窗外的黑夜问道: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
此刻她才知道,她不该坐以待毙,她应该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“皇后娘娘放心,一切办妥,皇上已经去见郑美人了。”喜鹊自信地答道。
“不管皇上罚她还是不罚,本宫这次迟要一个个解决掉。”程卫君暗暗想到。
“路还长着呢!”喜鹊暗自想到。
两人各怀鬼胎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今儿个苏灵安被郑美人泼水烫的毁了容了。”一个丫鬟偷偷嚼舌根。
另一个丫鬟也凑过来:“听说全身烫的很不像样,大概这次毁了。”
宫里难得有这么劲爆的八卦消息,很久没有这么新鲜的事了,自然就成了所有人饭后焦点。
青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挤在一起偷偷交谈着什么。
“喂!你们都在说什么好事儿呢?”青檬一步跳去趴在两人肩上,自从进宫除了她自己惹事还没听过什么好事儿呢?
“你不知道吗?”众人像看怪物看着她,随后好像为青檬报仇一般的解释了一下大概。
听到这个消息后青檬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高兴。
一个丫鬟兴奋道:“看她以后怎么嚣张?看她还敢不敢惹你?”众人看向她,一点也看不出有高兴的痕迹,不解地问,“青檬,你不高兴吗?郑美人这次可是为你出了口气。”
“呵,那是她们之间的事,和我没有任何关系,我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出气。”能让皇帝的女人出头的事莫过于一件,青檬冷笑一声。
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。
众人散去之后吕静婉走近她安慰道:“你别介意,宫中就是这个样子的,人人都只会为了自己,你进宫的时间尚短,过阵子你就明白了?”
青檬努力朝她挤出一抹安慰的笑容。
而苏灵安,御医看过之后静静躺在床‘上,全身裹着纱布。
芋圆宫最近热闹得很,青檬决定从芋圆宫开始拉拢人脉,然后趁机离开皇宫。
芋圆宫的宫女太监都被她唤来唱歌,甚是欢愉,芋太妃心情大好,被青檬一带,众人没大没小,胡乱拉着手唱呀跳呀。
不过再没大没小也是有个底线的,芋太妃绝不能让太监拉住。
看着这一切,桑雨的嘴巴抽抽再抽抽,现在的芋圆宫真像一个疯人院,有人拿着盆敲打,有人拿着扫帚做古筝,然而这一切都要拜青檬所赐。
华冠满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