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旷的客厅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,桔子摇着尾巴舒适地躺在上面舔着爪子。江锦推开卧室门,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走了出来。
桔子立刻上前用脑袋蹭着他的小腿,江锦俯身一把将它捞起,光脚踩在地毯上,走到沙前坐下。
“乖!”江锦rua了一把绒绒的毛,打开茶几上的电脑翻看起来。
林齐将游戏项目的数据都了过来,江锦认真将邮件看完,回了一句可以。刚打算关上电脑,就见光标又跳动起来。
是柏霖淖。。。。。。
江锦打开看了眼,只是一眼就顿时收敛起神色。
桔子想要江锦陪它一起玩,双爪攀在江锦手上,不停抓挠着。声音夹得又轻又细,“喵!”
江锦低头对上它圆溜溜的大眼睛,起身从柜子里面摸出一根猫条,撕开喂给它。
“乖乖吃,不要打扰我工作,一会带你玩。”
桔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,江锦见它确实听进去了,便放心地将文件看了下去。
柏霖淖将他查到的东西全部按照顺序罗列来出来,江锦越看越讶异。
时间推到六年前。。。。。。
傅盛刚二十二岁,而温柏,刚满十八岁。
温柏天生患有心脏病,在十八岁生日那天,本来在极其细致入微地休养下而稳定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起来。
由于温柏的血型过于特殊,全国都找不出多少人有相同血型的人,更何况正好有心脏供源的人。
但就是这么巧,傅盛恰好找到了,对所有人统一的说法就是正好在远在千里的h省,一个和温柏各种方面配型都十分合适的人突然意外死亡。傅盛立即安排人申请私人航线将心脏带到海市,为温柏安排了移植手术。
但是最终因为排异反应,温柏在两个月后还是被宣告了死亡。
柏霖淖着重标注出来他所调查的六年前那个给温柏提供心脏源的人,他正好就读于傅家在h省捐建的一所县城高中。
而他的家人在多年后突然跑来了京市,还跟傅盛的助理接触过。
种种不同寻常似乎都隐隐指向一个结果。
桔子吃完了猫条又颠颠地跑到江锦身边,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背。白皙的皮肤瞬间出现几道红痕。
被它这么一捉弄,江锦忽然从沉思中抽出神来。
刚刚因为全神贯注而久久没有松动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,他翻手摸上桔子的头,眼神却依然还黏在屏幕上。
忽然从阳台开着的窗子吹来一阵夜风,将轻薄的纱帘吹的翻飞起来。
那个死去的少年姓白,没有查到名字。
柏霖淖这样写着。
江锦出神了半天,才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出去。
那边好一会才接通电话,“喂?”
江锦起身,慢慢踱步到阳台的落地窗前,从高处俯视远处的千万家灯火。
“是我。”江锦淡淡说道。
“江总?有事吗?”那人问道。
“给你派个活,去h省,帮我查个人。”
“h省?江老板,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的,不接外地活的。”那人道。
“外勤费我全出,正常的费用我加十倍。”江锦道,“怎么样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人沉寂好一会儿,才笑了起来,“看您说的,我话还没说完您就这么直接。咱们也算老朋友了,给您开个例外又不是什么难事。您放心,我绝对能把这事办好。”
江锦低低应了一声,“谢谢了,一会把资料给你。”
“好嘞。”
这人是江锦大学时无意中遇到的一个私家侦探,专业能力十分过硬,听说是某名牌公安大学毕业的、专业学的刑侦,只是毕业后没有从事警察这个行业而是干起了私家侦探。至今为止,江锦跟他认识了四五年了,找他查过不少事情,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在。
那人看完后,吃了一惊,立刻又把电话打了回去,刚接通就迫不及待道:“不是,江总,您就给我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,还早就死了,我怎么查啊?查什么啊?”
“查他当年怎么死的。”
那人沉默一会,后背上陡然冒出一股冷气,“不是车祸死亡吗?”
江锦冷笑了一声,“车祸刚生没几个小时,他的心脏就被人送到了海市给人换上,你觉得是巧合?”
“我知道了,我亲自跑一趟h省。”
“万事小心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江锦嘱咐道。
。。。。。。
今年正赶上京大建校15o周年,校方在新生开学典礼上为了学生未来的展,还邀请了不少已经在各行各业深耕的优秀毕业生回母校参观。
江锦正在其中之一。
他起初收到邀请函时还有些微微愣神,在他印象中关于京大的校园生活已经十分模糊,只隐约记得他那届的主要授课恩师姓龚来着,现在是京大副校长。
柏霖淖站在江锦面前,看着他对着邀请函出神,不禁问道:“江总,您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