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绣鸾去了一趟流芳。
兰笤将这个月的账本拿来。
“目前为止,咱们家的胭脂水粉都不错,只是……要注意创新,别家铺子最近都上了新颜色,咱们家倒是还没准备。”
“嗯,让后面的师傅仔细准备就好,这些事情你去安排,不必等我来,让我知晓。”
兰笤点点头,正说这话,外面突然热闹起来。
崔绣鸾走出去,便见一行人押着一人招摇过市,最前面领头的人,便是裴珩。
“你在此处好好看着,我过去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
见崔绣鸾在人群之后,裴珩借口从马上下来。
左右无人,他慢慢走向崔绣鸾。
“何事?”
“那人……”
裴珩沉默片刻。
“记得之前说的铁器坊一事?”
崔绣鸾点点头。
“此人乃主谋之一,户部尚书丙吉。”
见崔绣鸾仍旧疑惑,他补充了一句:“太子也牵扯其中。”
而因为此事,太子荣获三月禁足期。
铁矿皆由朝廷管控。
如此一来,裴殊发现铁矿未报,私自占有,并勾结朝堂大臣丙吉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擅自做主盈利,谁知这铁器坊到底还有其他何用途。
“本王的人提早发现,只因时机尚未成熟,因此未曾有所动作,如今可以动了,你若想要帮忙,回去告知你大哥,让你大哥安排人,做实罪名。”
【我去,剧情怎么突然进展这么快?我记得上一次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些,裴殊最后不是登基了么?】
【不对,
你们忘了,丙吉、裴殊的确涉身其中,但为保全自己,裴殊一句话把自己摘干净了,我记得当时有不少人还说裴殊的确是个好苗子,杀伐果决,丝毫不乱。】
【这事儿好像是祝怀英发现的来着。】
祝怀英!?
那不就是嘉宁的三哥?
崔绣鸾想起大哥临走之前给自己的锦囊。
她拿出来,看了一眼内容,将字条交给裴珩:“我大哥的安排。”
周围无人,她低声道:“此事得由人说起,祝家虽无权利,但地位摆在那,祝伯伯身经百战,坊间多人引以为傲,并意图拜师于他,王爷想要夺回皇位,得有有兵权之人相助。”
“你就没有别的人可推荐么?”
此时将祝家退出来并非明智之举。
文帝心眼小,气量不大,祝家突然被波及,必然会被怀疑。
届时自己布置之事便会露出马脚。
“目前没有。”
“嗯,知道了,回去吧,别被人发现你我已经见过了。”
“好。”
崔绣鸾目送裴珩离去。
他翻身上马,绰约风姿让人难以忘怀。
崔绣鸾心中牵挂。
裴照得了消息立马入宫,将查到的所有账目全部上交。
文帝内心气愤,他抬头:“你就这般不喜欢你的兄弟么?”
“父皇,做父皇可不能太偏心,你知道的,儿臣在沧州的时候,太子对儿臣可从未心慈手软过。”
“可此事事关朝臣!”
“那陛下要去问问尚书,为何要这么做,是不满意陛下给的月奉,还
是不满意陛下给的官职,还要去问问太子给了尚书什么好处,让尚书如此为他舍命。”
“你!”
“陛下,此事有无冤屈,还得将太子招入宫内,才能知道到底是谁挑唆了谁,您说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