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青楼里面的胭脂水粉味有些刺鼻,崔绣鸾捂着鼻子伤势还没好,走起路来有些吃力,老鸨得知有贵人前来特地从楼上走了下来,扭动着腰肢,见崔绣鸾过来立马让人扶着进了上房。
“听说崔三姑娘在我们附近开了个胭脂水粉铺子,今日是头一天开业,咱们不在铺
子里,反倒是来到我们这儿了?”
“实不相瞒,我当初选择此地之时,就是因为花柳巷有许多寻花问柳之地,尤其是咱们青楼司教坊里,是我重点想要合作的对象。”
老鸨微微一笑:“崔三姑娘用料良好,我们轻易用不着。”
“妈妈就不想问一问,我这用料良好的,价钱是多少吗?”
见老鸨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,崔绣鸾又提出从前的几个例子。
“我从前在家制作胭脂水粉之时售出的都是熟人,只不过最近拿了一些样品进入铺子里,里边的伙计不懂规矩卖了一些出去,其中有一个就在咱们醉仙居的人。去的时候脸上还有黑色的,在用了我所制作的胭脂之后,脸上虽然没有光滑如初,脸上的痘痘确实少了不少。咱们这里虽说不是以色是他人,但若没有姿色,又如何能够比得上对面那些呢?”
“就不说那些公子哥了,就连我这样的姑娘,来这里都是因为咱们这里的姑娘好看。”
这话说的老鸨心花怒放:“那催姑娘的胭脂水粉定价是多少?”
崔绣鸾赶忙拿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胭脂来。
今日下午,一直泡在醉仙居,按照裴珩所说的法子,她拿到了第一笔订单,还是大批量的。
崔绣鸾兴高采烈,将胭脂名字告诉给底下人。
回到家中时,怎么也合不拢嘴。
崔元治为此高兴。
“为父知道你喜欢做这些,但是也要记得,身体为大。”
“爹爹
放心,我今日都没去什么地方,都在附近呢。”
“只是谢贵妃未免会不答应。”
本就是女子,抛头露面未免跌了颜面、失了身份。
想到谢贵妃那伪善的表情。
崔绣鸾脸色一黑:“我管她会不会答应!”
崔家钱财应急是真,哪里还管得了别人?
崔元治哈哈大笑:“是,我家阿鸾做什么都不必看别人脸色,只要自己开心就是。”
崔夫人一脸反对:“你们父女俩,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教训。”
“略略略,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答应,从前是我想不开,一心扑在太子身上,平白错过了那么多好玩的事。”
男人有什么重要的,她是崔家女,是当朝第一世家崔家主最心疼的女儿,还怕找不到好儿郎!?
才吃过午饭,兰笤派人前来,说流芳铺子里去了好些贵人,都在挑剔,他们好容易起来的名声,全部被毁。
顾不得休息,崔绣鸾当即起身,无意间扯了伤口,疼得她目眦欲裂,短暂休息过后便前往流芳。
铺子里,温家人在作怪,常雁在旁组织问家人捣乱。
见崔绣鸾过来,温易升冷笑:“怎么?才害了我家小妹,现在就想要赚钱?我看你怎么赚!”
花柳巷里寻衅滋事,不会有人轻易管。
何况他温家也算朝廷重臣,轻易开罪不得。
崔绣鸾眼中蕴有红色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想做什么?当然是找回一点面子了。”
崔绣鸾面颊通红:“温易升,你是
不记得当初你们家付出什么代价了吗?”
“记得又如何?不记得又如何?崔绣鸾,我今日就要将前尘旧事疫病讨回!”
温家众人当日去崔家赔礼道歉时,崔家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实在让人愤恨。
“你不在乎温家名声,难不成也不在乎你妹妹名声了吗!?”
温易升动作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