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顾及着百姓的口语交加,看着池释的眼色行事。只是包围了那人,我就可以慢悠悠地好好玩玩。
刚刚为他道不平的人,如今对男人口吐白沫。
人心如此,善变罢了。要怎么辩解呢,罪犯就是罪犯啊。事后不过是黄土一捧,再无此人而已。
不过,人在世上最忌讳着罪犯二字。
我道:“此人耳后有官府特印的刺青,谁敢为他辩护?”
刺青!是拿着铁板用火燎来印在肌肤之上的印记。流放之人才会印上刺青,用以辨认刑犯和罪奴。
此时鸦雀无声,无声胜有声。
“拿下!”董筌一声号令着士兵,捉拿罪奴。
不过,没有等来他的命令,我手里的剑溅了血液。
刚刚喷出来的血,还是热乎乎的。那肮脏的血液,却溅了我的莲花羽衣。真是出门见光是倒了血灾。
他居然自刎?到底是为什么?
暗红的液水不断滴答滴答响,就好像是一种雨点声,小雨滴答滴答呀,落在了土壤上。
他是带着坚决的眼光看着我,毅然地向那白花花的剑刃一滑。是多么的凌然,要不是敌人。我都想着阻止这个人。
我异样的眼光,打量着地下的这个死者。又打量着这群无一相似的脸孔。明明不一样,怎么会那么相似呢。
我的四周都是人,可惜却没有人敢上去为他盖一白衣,只因是罪奴。连靠近他的都没有,只会闲聊着……
“抬走!”是董筌低气说话。知府的士兵利索地拖走了那个罪奴。
在他自刎的那一刻,那个沟国的知府大人又出现了。碰巧地赶上了收尸的这一活,省了很多人力。
风深啊风深,真是闻风行事。
我头一转,寻找着池释。
只见池释向青楼的姑娘借来的帕子,于是他的手里就出现了一白帕子。
池释跑来,递上了帕子。
满眼盯着他手里的物品,内心波澜地说:“池大人,还回去吧。血沾帕子就不干净了。”
他的脸被太阳照射着,肌肤变得明亮。
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意思,也不愿意去废心思去猜测池释在想什么。
转头,一步两步上马。
马背上的人,自然是俯瞰着周围的人。
池释把帕子还给了原主,是位公子的物品,不是姑娘家的物品,是我之前看错了。
姑娘的隔壁是一位弱柳扶风的公子,是那个娇柔做作的小倌给了池释帕子,池释嘴巴一动,说了点什么。我想,大概是道谢之类的话语吧。
董筌就在我的后方,他跟风深小声交谈着:“风大人,劳烦您了。”
董筌先出言相求,按照着皇帝的旨意。带我回去燕京城,怕是也不敢耽误行程吧。
风深:“大人客气。罪奴本就是出逃到沟国境内,下官身为父母官疏忽大意是为失职,幸亏并无伤亡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~”
董筌:“风大人,替他们寻一处好土,好生埋葬了亡人。王县令一事,另待朝廷来人严查。”
风深:“下官知晓,必会为故去的兄弟们立墓安身!”
在红花楼的知县衙兵,是有朝廷的文书就任,是在职的士兵。可是,一旦刺杀的罪名成立,他们就不是英雄了,而是逆贼。
没有抚血金,没有功名。世人也会对他们的家人加以排挤和歧视。
太阳渐渐暴晒,温度升高。
这太阳,可毒了。我的耐心也逐渐消失,暴晒太阳可使不得,人都麻木了好不。
我张口说:“董筌,留你一刻钟说完!”
再细论,那要多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