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后续的和亲对象,就得看那边的安排了。据本王所知,南岳皇帝和他几位皇子都是有正室的,啧啧,真是不巧。看来令爱只能甘为妾室之流了。”
张大老爷脸色铁青,脑子里面一团乱麻。
他冲动的想要捏住摄政王的脖子,逼问出爱女的下落。
究竟是摄政王派人抢走张幽兰之后,重新送去南岳了?还是另有旁的打算?
散朝之后,小太监捧着装人头的盒子,一路小碎步跟着景仁帝,提心吊胆。
还没到勤政殿,就迎上了疾步赶来的皇后娘娘。
“陛下,出事儿了。”皇后脸色发白,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没成!”
景仁帝终于绷不住了,“都是为了你那个好外甥女,为了阁老府,这下好,全都搭进去了!本王还要书信一封去南岳……”
想想都头疼。
皇后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跟景仁帝说的不是一件事儿。
夫妇二人对了一下原委,震惊地从对方口中补充了完整的“真相”,双双呆若木鸡。
“好一个楼彻!他究竟还想搞什么名堂!”
景仁帝重重一拍桌案,震荡地笔墨纸砚乒砰作响。
“陛下有什么疑问,大可直接来问本王,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呢?”
楼彻泰然站在门口,肆无忌惮的笑着。
帝后尴尬地杵在原地,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。
“原是本宫跟陛下有事要说,无关摄政王的,你听错了。”皇后解释道。
“本王今日一早就命人去国公府送聘礼了,所聘的正是国公府的外孙女楚云汐。国公府没有意见,婚事算是落定了。之后,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就不用再为了本王的婚事,奔走查问了。”
听到“楚云汐”三个字,帝后的脸色更白了。
按照楼彻的意思,楚云汐其人,现在安安稳稳的住在国公府。
他不仅自己从地刹阁的漩涡、陷阱里逃了出来,还抽空救下了楚云汐。
他的能耐,还有几分是帝后不知道的!
“可那楚云汐不是英宁侯府的嫡女吗?你把聘礼送到国公府,意欲为何?”皇后娘娘问。
“老三成婚当天,英宁侯夫人肖氏残害亲女,因此下了内狱,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应是知道的,自那之后,楚云汐大多时间都待在国公府了。”
楼彻满眼笑意,冷峻的嘴角都呈着上扬的弧度。
“本王早就说过:楚云汐是本王的人,谁动她,就是跟本王作对。”
“一如皇上袒护皇后娘娘,不都是如此吗?”
楼彻迈出门槛的脚停住了,回眸时,阴恻恻的笑容,看得皇后悚然一惊。
“你把幽兰藏哪儿了?”鬼使神差地,皇后喊出了声。
霎时间,勤政殿落针可闻。
张阁老在太医的救治下,很快苏醒了过来。
父子二人刚走到勤政殿门口,就听到皇后娘娘逼问楼彻的声音。
他们对视了一眼,屏息凝神地盯着摄政王。
楼彻对着张阁老展开了一抹友好的笑容,眼底却是冰冷的。
“本王不是说过了么?张姑娘在去往南岳的路上。”
“怎么?皇后娘娘和阁老府后悔了?!即日启程,把人接回也来得及,只不过……世人如果知道张姑娘经历过程审那些泼才半路上的蹂躏,会不会用有色的目光看待她?”
刚好一点儿的张阁老,再次瘫软了下去。
他们心里清楚,这次是彻彻底底把摄政王给得罪了!
他打算为那个楚云汐讨公道呢!
“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,爱戴子民乃是应该的。但……无故扣留命官之女,行为欠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