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努力回想那天的情形。
他和越司颜都很开心,可她为什么会封闭到昏迷呢?
窗外有鸟儿轻灵悦耳的叫声,雾蒙蒙的青色天幕慢慢清晰,穿过暖橘色的曙光。
但总有一刻,阳光会刺破天幕,光芒万丈。
江屿生出了一点希望。
出院后他去寺庙求了一串佛珠,层层叠叠缠在手腕上遮住了那道丑陋的疤。
他不信佛,但他有想找的仙女。
然后他开始玩命的学习。
也许是剧情使然,也许是别的什么,他跳级保送到了京华大学,学的医学,专攻脑科。
大家都说他疯了。
几乎疯魔的学习,累了就去平板上谈工作,把时间压榨到了极致。
他还患了严重的抑郁症。
冷淡,厌世,烦躁,无趣。
平等的抗拒和厌恶每一个人,包括他自己。
作起来只能把自己关在浴室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。
强忍着那股从灵魂蔓延出来的焦灼与灭顶的死意。
烟雾缭绕时,仿佛能看见越司颜明媚的笑脸,让他艰难的撑过每一个夜晚。
他在国外的公司展的不错。
第三年的时候,他有了去国外交换学习的机会。
在那之前,他已经得到了越司颜所在医院的消息。
越爷爷这几年有意把公司的重心往国外移,但不太顺利。
国外是江屿的主场。
他疯的厉害,敢做敢拼,不计后果,短短三年,就再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。
相比于越爷爷的稳扎稳打,他太过锋芒毕露。
越爷爷护不住越司颜的消息了。
江屿偷偷去见过她一眼。
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,毫无生气。
他怕了。
逃似的离开了那里。
他受不住那种恐慌。
从医院离开后的江屿更疯了。
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,剩余时间都在疯狂的汲取知识。
无数次因为睡眠不足昏厥被送进医院,差点猝死。
也无数次出现幻觉,看见越司颜睁开眼睛朝他委屈的哭。
[江屿,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。]
他心如刀绞。
又两年,他啃下了别人学习一辈子的版块,让无数人折服。
他终于能再进一次那间病房了。
院方带了一大堆人迎接他,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