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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不定他賣個可憐，李晚舟再揍他幾頓也就消氣了呢？

那他簡直賺翻了。

看來當務之急就是要哄好這對人類和獵人，薩利立刻暗下決心，忍著鈍刀子磨肉一般的不適，發出了慘烈的尖叫聲：「啊！！！不要，放過我吧！」

結果剛喊沒兩句，臉上就措不及防地挨了重重的一巴掌，甚至位置都和剛才埃森扇他的時候一樣：「好吵，閉嘴！」

薩利瞪大眼睛看著這長得和小白花似的人類，不可置信地說道：「你……」

聞秋正研究該怎麼把中間的骨頭利落地砍斷呢，聽他還想說話，眉頭緊蹙。

然後薩利的臉上就又挨了一巴掌，這下是直接把他扇歪了頭：「噓。」

湊齊了一人兩巴掌的薩利終於是一聲不敢吭了，默默撐著地，顫抖著身體感受著自己一點點被割下來的感覺，痛苦到甚至想自己把頭擰下來算了，不想再受這種溫水煮青蛙般的折磨。

倒不是聞秋真的故意想這麼折磨他的，確實是吸血鬼的身體比一般人類要強悍太多，他的匕已經是他能買到最鋒利的一款了，但想順利地砍斷骨頭依舊十分費力。第一刀下去的時候他想了很多，有懼也有怕，但當真的這麼做了之後，他反而十分地平靜。

平靜到原本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都逐漸平緩。

汗水漸漸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有些，順著他的鼻樑緩緩淌至下顎，然後滴到了鞋邊，有一些則順著他的動作，甩到了更遠的地面。

他能感受到身後還有一道灼熱的視線，完完整整地把他的所有動作盡收眼底。

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甚至在有意識地讓自己的行動儘量不那麼粗魯。

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聞秋，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瘋了。

真的是瘋了。

好像過了很久，也或許其實只有一會，當他的手酸澀到發顫的時候，薩利的腦袋終於覆蓋住了他鞋邊的那幾滴水痕。

匕也隨之脫手，但沒有落地。

聞秋下意識地後退，隨後就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。

埃森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讓他站穩，彎腰把他的匕重塞回了他的手裡，沉默了一會後，誇讚道：「做得很好。」

原本平靜的心臟又狂跳了起來。

聞秋放鬆了身體，全身心信賴一般把自己的重量完全壓在了埃森的身上，他現在什麼都不想思考，只是憑著本心和內心的欲望行動。

用一秒鐘的時間享受了這一刻，接著閉上眼睛，向後捋了一把微濕的頭髮後，直接回身抱住了埃森，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，小聲問道：「真的嗎。」

接著不等埃森回應，就立刻鬆開，對上埃森因為驚訝而縮小的紅色瞳孔，聞秋抿抿嘴，抬起還拿著匕的手放到他們之間，動著手腕說道：「有點酸，可以幫我按按嗎。」

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，一句話直接把埃森原本想說的話全部打亂，盯著聞秋似乎變得更生動了一些的臉，埃森慢慢舉起手小心翼翼地把上他的手腕，按動著說道：「好。」

在地上的薩利眼珠子在他們之間來回打轉，見他們又抱又牽手的，瞬間感覺脖子上坑坑窪窪的傷口都不那麼痛了，不敢發出聲音，只敢在心裡吶喊道：好！好！高興就好！

對視線很是敏感的埃森自然察覺到了薩利的活躍，鞋尖微動，就把他的正臉給踢到旁邊。

埃森給聞秋揉了好一會，又幫他順了幾下頭髮，聽他的心跳聲沒有那麼大了之後，才對像雛鳥似的，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聞秋說道：「好些了嗎。」

「嗯。」聞秋點點頭，乖巧地回道：「特別好。」

「那繼續？」

「等一下。」聞秋蹲下去，把地上的薩利撿起來，舉著匕問道：「我…可以留一個紀念品嗎？」

埃森的目光看向了那顆墜在刀柄後面的白色尖牙，立刻明白了聞秋想要幹什麼，伸手接過了薩利，說道：「可以。」

「等等，等等，你們要幹什麼。」被拿起來的薩利突然慌張，對著閃亮亮的匕尖端喊道：「這和」說好的不一樣！

話喊一半，他的嘴就被強硬地掰開。

聞秋從上衣末端切下來了一片黑布，包裹住了他左側地獠牙，平靜地對他說道：「並不是所有人都想永生，更何況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碰他一下。你的作案工具我只拿一個，剩下的就交給李老闆處理吧，嗯，雖然不完整，我想李老闆應該不會介意我拿走它吧。」

接著，手起刀落，戰利品很快就拿到了手中。

好在吸血鬼受傷也不會流血，場面十分乾淨。

薩利睚眥欲裂，但礙於埃森的控制，他一聲也發不出來。

只能不斷地安慰自己，馬上就能見到李晚舟了，見到李晚舟就好了，只要能堅持到見到李晚舟，他早晚會活回來的…

埃森見聞秋把獠牙收了起來，便和他說道：「拿膠帶封住他的嘴。」

一直在旁邊舉著手機的加斯連忙把黑色膠布遞給了聞秋。

黑色的膠帶緊緊封住了他的口後，埃森才把他放到旁邊，接著走到他的身體旁邊蹲下，對聞秋說道：「接下來是焚燒。」

聞秋也蹲在他旁邊，看著他問道：「要怎麼做。」

「普通的火焰無法徹底燒毀吸血鬼的身體，就算把他放到火中燒幾個月，只要有一絲殘留，都有可能重活過來。」埃森扭頭，對上聞秋的眼睛說道：「所以，吸血鬼獵人才會存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