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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道不僅通向別墅外,更是通向山下。
出來的那一瞬間,高冷差點被外邊的天光晃瞎了。
山腳下是高公路,不遠處有個路牌,顯示這裡距離市區還有十公里。
「我去……」高冷舔了舔乾燥到起皮的嘴唇,「大佬,咱們要不搭個順風車?十公里啊,我倒是能走,你行嗎?」
殷楷看了看她沾滿煤灰的臉,扯了扯嘴角:「就這樣?誰敢拉你?」
「…………」這倒是,她這個德行,真的很像從山上精神病院逃出來的。
高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和拖鞋,袖口沾著的血跡和煤灰,剛想不好意思的笑笑緩解尷尬,卻突然瞥見了殷楷的造型。
「哇,大佬,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,司機會更怕你。」
殷楷:「…………」
沒毛病,一身是血是殷楷,一看就是像要死在車裡的那種。
他沉默片刻,扶著旁邊的樹,咬著牙道:「少廢話,攔車。」
啊,也確實只有這一個辦法了。
大概是模樣太慘,現在社會的好心人又太多,高冷很快攔下了一輛金杯。
金杯司機是個瘦弱的中年人,一看這兩個人像密室逃脫npc似的,立刻下了車。
「怎麼了這是?讓人給打了?」
司機一邊說著,一邊麻利的從高冷手裡把殷楷接過來扔在了后座上。
很好,這個力量和身材反差很大嘛!
高冷連忙跟著鑽進車裡,坐在殷楷旁邊,開始表演。
「是呀!我早就跟他說了不要相信在足療城認識的人,他倒好,非要跟那些金鍊子大哥拜把子!還幫人家炒股,這下好了,股市賠了!金鍊子大哥追殺他讓他還錢,我們倆大半夜的跑到山上來才躲過追殺,唉……」
作為一名相聲演員,編故事的功力必須一流。
司機眉頭緊皺,嘆道:「看來我也得回家告訴我老婆別炒股了,你們現在是去醫院還是警察局?」
一聽後三個字,殷楷立刻坐直,持針器閃著寒光的尖從指間漏出來。
高冷一把將他按住,連聲道:「去醫院!去醫院!我老公要不行了!」
說罷,她立刻撲倒在殷楷身上嚶嚶嚶:「怎麼辦啊老公你死了我也不活了——」
司機十分同情,一踩油門就沖了出去。
高冷一路裝哭,嗓子都啞了。
見此情形,司機也沒問什麼,很好的杜絕了問到關鍵性問題被殷楷滅口的可能性。
順著高進了城,高冷稍稍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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