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就往季福那邊看了看。
季福放好東西轉過身來就看到荊行看著他,頓時臉又燙了一些,但一雙大大又含著一抹羞意的杏眼回望荊行,他拎了一把凳子朝荊行遞過來,聲音軟軟糯糯的,像是帶著甜味一般,「你坐著休息會兒。」
讓我再多看看你。
想你,比你寫在信上的還要想。
荊行伸手接了過來,這次特意觸碰季福的手,大拇指還在季福手背上摩挲了一下,目光沉沉在季福白嫩小臉上寸寸掃過,要是用現代話來說,那就是眼神都拉絲了。
荊行含笑答應:「好。」
季福收回手,耳根通紅,回到自己凳子上低頭吃飯,才扒了一口就捧著碗悄悄抬起頭,露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來看荊行。
季阿姆都是過來人了,哪裡會看不出兩個小年輕的那些小動作,他知道自己兒子臉皮薄,也就假裝沒有看到。
「我都聽你季阿叔說了,這一路上真是萬分兇險,走鏢一趟不容易啊。」
荊行點頭,感覺出季阿姆的試探之意便道:「我答應我娘就走這一次,想著到時候回來在縣裡開家武館教人武術,買個地修間房可以住。」
季阿姆笑意更深了,「這樣好啊,縣裡里村里也不遠,時不時回來一趟,只要你有安排就行。」
荊行在季家坐了一會兒,說了幾句話,走的時候季阿姆便叫季福去送。
兩人跨出季家門檻。
荊行壓抑著想跟季福親昵的舉動,他垂眸看向季福白嫩臉蛋,低聲問:「想我嗎?」
季福耳根通紅,半晌輕輕「嗯」了一聲。
兩人出了院子,荊行用自己的身子遮擋季福,手順勢牽住了季福的手,十指相扣,輕聲道:「我想聽你說想我了。」
季福不好意思,但還是依荊行回復道:「想你了。」他回握住荊行的手,「我收到你給我寫的信了。」
荊行眉眼含笑,大拇指摩梭著季福的手背,帶著些愛不釋手和纏綿的味道,「我信上寫的都是真的,很想你。」
季家這邊出門就是田野,前後左右離各家都遠,再加上現在傍晚,所以只要沿著路走出季家,這一段路還是很靜謐的,無人打擾。
荊行停下腳步,季福也停了下來,兩人面對面站著。
季福臉上還有燙意,沒敢多看荊行,也不敢與荊行含著黝黑熾熱的雙眸對視,他就微微低著頭垂著眸看荊行腳尖,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,「剛剛還留我坐,不是想多看看我,現在怎麼低著頭?」
這人這麼說著也伸手來捧他臉頰,季福順著這人力道抬頭看去,心臟砰砰直跳。
荊行要走鏢之前,那時候季福難受根本沒有心思去細品荊行在深巷裡做的和說的,等荊行走了後,季福想念他的時候便會回想那段記憶。
他叫他福寶,說喜歡他,說回來會向阿姆阿爹提親,還有那緊密的擁抱,唇瓣相貼的柔軟與熾熱,心裡總會升起幾分甜蜜,但這甜蜜中總會參雜著擔憂和害怕。
他每天都在祈禱這人能平安回來。
如今荊行平安回來了,在這條小道上,天還沒有暗下來,荊行靠過來時,季福閉上眼睛,甚至微微抬起下巴配合荊行,露出一個索吻的姿勢。
季福在感受到他的唇上被荊行親了一下的時候,他就像是吃到了蜂蜜一般,滿足的不行,笑的很甜,彎彎的眼含著亮閃閃的光,上翹紅紅的唇角,露出兩個讓荊行很著迷的小梨渦,可愛又漂亮的不行。
荊行看到他這模樣恨不得把人抱進懷裡狠狠親一番,但最後還是克制住這股衝動,牽起季福的手在他手背手指上親了親,交代一下明天的行程,「明天早上我就不送你上工了,縣裡那個錢大家明天給我們接風洗塵,我去吃頓飯,你下工後來接你。後天鏢局設宴,還得去縣裡一趟。」
季福目光跟著荊行移動,被荊行啄吻好幾下的手指酥癢的讓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,那一次次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帶著酥麻從指尖傳到手臂,再到全身。
「。。。。。。其實我可以跟他們一起回來的。」這大半年一直都是這樣。季福心疼他,不想他多跑這一趟。
荊行「嗯」了一聲,「到時候一起。」
「我還要去王家感謝一下王阿姆他們,就先走了。」荊行鬆開季福的手,又摸了摸捏了捏季福白嫩嫩小臉。
荊行皮膚現在有些偏咖啡色,這一白一咖,荊行手背還要起伏的青筋,白白軟軟的肉肉像是塊嫩豆腐,掐一掐就能出水,但莫名也覺得有些。色。氣。
荊行離開後,季福才摸著臉抿著唇回家裡,臉上的喜氣和嘴角的弧度怎麼都藏不住。
一夜之間,閔家漢子走鏢回來了的消息就傳遍整個村子,而且這次傳的都是什麼變化很大啊,會騎大馬啊,有本事啊等等,從那些人嘴裡竟是誇獎的,那些沒有見到荊行的人聽了都唏噓一片。
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,當初萬人嫌的小混混竟然會有這麼一天的時候!
家裡不少年輕小哥兒和小姑娘聽到自己家人說這個閔漢子,好奇又興,都纏著自己阿姆阿娘再跟自己講講。
此時閔家,荊行一邊洗碗一邊跟燒水的閔母道:「娘,等過兩天,我們就去縣裡看看房子看看地。」
閔母自然點頭同意,「之前聽你說是打算開個武館,那你鎮裡的還去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