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围着被子坐在床上。
周献也有样学样,“可有想起些什么?”
她没穿袜,在被子里拿手蹭了蹭脚踝处的铃铛。
虽那五道不足成咒怨,但怨气之重,合起来,几乎也能抵上两道咒怨的威力。
回报可谓明显。
以往她总觉得虚的很,手脚凉,心慌气短,有一种,身与魂随时要分家的撕裂感。
初靠近楼还明时,这种感受好了些。
但一魄的份量在那,与第一次解了楼羡中怨时得到安稳感,身魂舒适感相差无几。
眼下,又踏实了很多。
对比之前,可以用身强体壮来形容。
殷问酒现下怀疑,为什么她这个人无法算,有没有可能她是一个拼凑出来的人。
她的体内,或许不止楼还明一人的生魄。
或许,还有别人的?
“嗯?”
周献疑惑的看着呆的人,“睡傻了?”
“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回上京?”
周献道:“我与你去了应天府,上京城人都知道,追不回去,多没面子。”
殷问酒一个白眼加上一声叹息,“我被你追回去了,我难道有面子?”
“不逗你,正经的原因是,上京城人都知道我追你追去了应天府,而我们在应天府时,况府的阴暗被揭开,你觉得,况复生会不会透露你异于常人的消息给那人?
而那人,若是得知你我知道阴生子的事,会放过我们?
殷问酒,你也说了,我身上有天子之气,证明我命长,跟着我少些危险。
况且,也不能单因为你身体里有蛊王便怀疑自己是苗疆的,我问过宁可人,苗疆人与我们的习惯相差极大,而你没有丝毫苗疆人的影子。”
不提还没想起来!
虫子!
殷问酒又开始浑身麻了。
她的眼闭了又闭,起码控制住了想用手挠的欲望。
咬牙切齿道:“那人于我如此不安全,我还上赶着去让他方便下手?”
周献笑了笑,又懒散的半躺下去,“不会,天子脚下,未来王妃,才更难动手。”
“再说了,我这趟回去,还不知道宫里两位对下毒之事过去了没,我这身体,还得未来王妃看护呢。”
殷问酒虽然迷茫去向,但被人私自决定行程的感受让她不爽的很。
她是谁?被人供着的那个主子!
“你最好再说一些利我的理由。”
周献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,他先问:“铃铛没再响吧?”
从楼羡中到况府,之间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。
周献担心这人才醒,就又要为咒怨所奔走。
殷问酒摇头,“你当这么好响的。”
她放在被子里的手,握着那枚铃铛。
像有人的体温般。
“既然还没响,你也没有头绪上哪找自己的身世,不如休息?楼家还有人在盼着你回去,还有酒,还有周禹能问问蛊王之事。
最重要的是,在我身边,安睡利器。
还有,你不是说小梨在东北方向吗?
上京城,也在东北方向。
而小梨,有没有可能,就被那人藏在身边呢?”
殷问酒皮笑肉不笑,“你想借我掰倒太子吗?”
“一母同胞的兄弟,你们之前,什么仇怨啊?要如此相残?”
周献一头乌丝披散着,抬眼看着她一笑,透着慑人的邪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