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都說鬼害怕桃木硃砂嗎!不是說鬼害怕中氣十足的人嗎!
眼看即將到湖邊。
「救命!救命啊!梁善淵!救命啊!」
一隻冰涼的手從後牽住了她。
花灼只覺前方抓著她的力度登時消失,『許如意』在原地化成薄薄一張紙人,飄落進湖中。
花灼滿身冷汗,身子發軟,見眼前那片巨大的湖,想起許如意與她們說過,梁府的湖有古怪,都不要靠近湖,下意識往後一倒,卻直倒進身後女子懷中。
苦澀藥香傳入鼻腔,帶著一片陰森森的冰涼,身後『人』無呼吸,亦無心跳。
「啊!」
花灼反應過來,一把要甩開她的手,梁善淵卻些微用了力,拽著她指尖扣入指縫,五指交纏。
「花灼姑娘,」花灼愣愣抬頭看著她,梁善淵聲音極為溫柔,一雙漆黑的眼恍似與當下的黑夜融為一體,皮膚慘白。
就像剛從河中撈出來的,被泡白的屍體。
梁善淵望著眼前少女,她一雙杏子眼愣愣望著他。
常有人看著他發愣。
但那些愣神,皆帶滿驚艷,亦或是妒忌,從未有人,帶著恐懼望他。
像只被嚇傻了的小黃鳥。
怕他?
為何?
雖奇怪,但他也並不好奇就是了,活著的人類在他看來沒什麼意思。
「你與我是很好的友人對吧?」
黑暗寂靜。
樹影森森搖晃,遮蔽了梁善淵一雙略帶暗潮湧動的鳳眼。
一雙瞳仁兒漆黑,帶著濃濃鬼氣。
「你與我,是很好的友人,對吧?」
使用惑心,次次皆會要他體內疼痛愈發劇烈。
這是上天在對他這孤魂野鬼降下天懲。
梁善淵緊攥著花灼的手,只感覺疼痛一點點壓下去。
解藥。
他的解藥。
……定要收入囊中。
「你與我,是最密不可分的友人,對吧?」
梁善淵緊攥花灼的手,強壓著體內疼痛,望少女一雙愣愣目光。
成了——
梁善淵唇畔泛起森寒笑意。
成了,只要有這方解藥,往後無論她做什麼,都再不受老天制衡,正要再說上一句鞏固,花灼一把甩開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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