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在一座月亮門前,望著前頭倆姑娘。
站在浮雕花瓶一側的,是身穿粉衣戴著佛墜子的梁南音。
花灼知道她,不是因為白事兒上見過,而是書里曾寫過,這位梁南音很和善。
只是如今,花灼對這些和善的相貌都有些忍不住恐懼了。
眼前梁南音看上去比花灼見過的,年紀更小,但細眉彎目,哪怕年紀小,也顯溫柔平和。
她正在跟旁邊臉上一團虛霧的少女說話。
「五姐,我好擔心啊,」梁南音蹙著眉,「靜靜這次怕是真不行了,楊姨娘也不管她,醫師都喊不過來,這可怎麼辦啊?」
「別怕,」
那臉上一片虛霧的少女,模糊不清的說。
「我……法……去……沒事……」
花灼微攥住手。
五姐。
看來,這是真正的梁善淵了。
是因為在現實,真正的梁善淵已經死了,所以她聽不到梁善淵說的話,也看不清梁善淵的臉嗎?
梁南音依舊松不下眉心,「五姐,若我不在,你記得看好楊姨娘,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,楊姨娘總是給靜靜吃猴腦,靜靜最怕那個,本身身子就不好,還整日擔驚受怕……」
梁南音的聲音越來越小,畫面逐漸虛無。
花灼眼前一晃,只覺頭暈,再眨了下眼,她才剛出懷光閣。
回過頭,陰黑一片裡,掛在門口的是白色燈籠。
秋風照舊,樹影森森,花灼剛松出一口氣,便見對面月亮門走過來一道白衣身影,她下意識後退,但見人走近,心中大定。
「哥哥!」
花灼對許如意毫無感情,書中許如意也一直是個只知道驅鬼的直男大哥,花灼礙於原身的緣故,才整日對許如意如此親近。
可如今。
她看到許如意。
好像看到自己的親哥。
「哥哥!」
她又喊了一聲,感激涕零一把挽住許如意的胳膊。
只覺碰觸上的衣衫一片冰涼,還有些微的潮濕。
花灼微愣,抬頭,許如意面上沒什麼表情,「怎麼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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