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台上欣賞花炮的賓客們在煙花燃空的巨響後忽然爆發出尖銳叫聲,忽明忽暗中,有夜只看見自露台一躍而上向內推進的聖殿騎士,與四處圓弧狀噴灑的血液。
「為什麼?」
有夜顫聲問道。
她不理解。按計劃,用花炮吸引眾人注意力後,阿諾德他們直接自露台而上,壓制捕捉在場眾人,計劃就算完成。
可塞浦思現在在幹什麼?
那些四濺的鮮血,與混亂中平白多出的殺·戮是什麼意思!
面對有夜的質疑,費諾倒是神情自若。
他撫摸著蛇頭手杖,緩緩坐到一旁的主位上。
「蛀蟲就該處理掉不是麼。」
「這和說好的不一樣!」
有夜憤然起身,含火的雙眼緊盯費諾冰冷的血色雙瞳。
有那麼一瞬,她似乎從那雙平靜的眼瞳中讀懂了費諾的真正意圖。
什麼合作,什麼因為路德維希蠢沒理解綁架她是個陷阱……費諾分明是在這些的基礎上,算計好了一切,就等今夜能借著她的名義將這群人類貴族一同抹殺。
「你利用教會?!」
「是互相利用,阿爾忒彌斯。」
費諾交疊雙腿,單手撐住額角低低笑著,他伸出另一隻手極緩慢地虛空描繪著有夜的面部輪廓。
「當然,如果昨夜路德維希沒有說出你的身份,我也許早將你也一起處理掉了。」
他驟然捏拳,沉聲道。
「蛀蟲的繁殖度快到驚人,我只是小睡了幾十年,那位大人深愛的西部就被攪亂成骯髒的毒窟,這不過是理所當然的清掃罷了。」
清掃?
為什麼費諾可以將奪取生命說的這般輕描淡寫?今夜的賓客里甚至還有年幼的家眷!
有夜蒼白著臉,顫著唇仍不死心地發問。
「你可以交給法律,交給教廷來斷罪,為什…」
她的問話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,有夜在費諾無奈的眼中讀出了答案。
法律自是無法懲罰斷罪這群人的,他們本就站在權力中心,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清掃帝國毒蟲。
深深的無力感瞬間席捲全身,令有夜連手掌都顫抖起來。
不知不覺間她就濕了眼眶,只得快偏過頭用手背拭去窩囊的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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