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梁苦笑,說:「不要諷刺我了。」
晚漁說:「形婚,不太好吧?」
邵梁坦然道:「確實,如果他不攔我,我也就湊活湊活結婚了。但看他不高興,我又想試試了。」
晚漁笑了,說:「怎麼這麼複雜。」
晚漁突然想起來,把小狗送給宋梓謙,邵梁大概也是有所預謀,但算不到宋梓謙轉手把狗送給他。
邵梁說:「是啊。」
邵梁說宋梓謙怕他失戀想不開,最近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,勸他老老實實做同性戀,莫要害女人,他已經要煩他了。
但語氣里沒有一點不耐煩。
邵梁又問晚漁,他們合作的那部電影怎麼樣,什麼時候開始,能不能給宋梓謙找點活。
晚漁忍笑,說宋梓謙近期約了導演吃飯談事情,肯定儘快把這件事安排上,請邵總放心。
宋梓謙開車去邵家,再開到晚漁家,繞了一大圈,見到晚漁是兩小時之後的事了。
小狗長得快,邵梁又很會養狗,晚漁看著大了一圈的莎莎,幾乎不敢認。
宋梓謙把狗送到,又要走,晚漁叫住他,說:「不吃飯嗎?我還想問問你電影的事情呢。」
宋梓謙只說已經備案立項,導演這兩天回國,後天一起吃飯,到時聊。
晚漁說:「哎,別走啊。你急什麼?」
宋梓謙說:「我不懂劇本、也不懂演戲,你和我要怎麼聊電影呢?」
晚漁只能說:「不聊電影,談談感情,好吧?」
好說歹說留住了人,晚漁問他和邵梁到底怎麼了。
宋梓謙卻不提邵梁,跟晚漁說:「andre死掉,我其實一直是很難過的。」
晚漁默默,andre就是他們那位天妒英才的導演朋友,也是宋梓謙前男友中的一位。
宋梓謙說:「我沒有跟別人說過,我們在一起的時候,我已經感覺到他有一點藥物成癮的問題。」
他說:「但我想,都是成年人,誰還沒點問題,特別是你們這種藝術工作者。這個藥也是正規渠道獲得的,問題不大。」
晚漁笑了笑,說:「你對藝術工作者有刻板印象啊。」
宋梓謙說:「我有時候也會想,如果沒有分手,如果我再關照他一點,他是不是就不至於那樣死掉?」
晚漁感到有些難過,只能勸道:「想那麼多,有什麼用。不要鑽牛角尖。」
宋梓謙說:「是的,我知道,所以只是偶爾想起。但是。」
他道:「那天從滑雪場回來,到了上海,一下飛機,管家就給我打電話,說有一位客人的藥落在他們那裡,問是否需要寄回給客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