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还有当季大兴山附近的拒马河河水的流速、水位等等,都是需要一一考量的。
();() 有些地形或差之毫厘,实际发生于军事上则已经是谬以千里。
所谓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基本条件,那也是需要事先了解千里之外的具体情报,否则完全凭空猜测乎?
很快,骑着马的李基等人就横穿过大兴山,抵达了拒马河河边。
春季,尚未到降水量频繁的季节。
随着冬季结冰融化的水量已经被早早汇入河道,如今的拒马河河水并不充裕。
李基等人沿着拒马河走了一段,拒马河河面宽则两三百米,窄则仅仅数十米,派遣数位燕云十八骑或骑马过河,又或是徒步过河都不成问题,最深处亦不过是到胸膛位置。
再加上大兴山附近的拒马河河水并不出湍急,成年男性过河完全没什么难度,就算是老弱妇孺相互扶持帮助,缓缓也可过河。
这个结果看得刘备、张飞可谓是叹息不已,不时地低声商议。
“河水水量如此之少,就算是想要尝试水攻,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大哥,之前我还想着俺在附近唯一的桥梁上挡着,一夫当关,就算黄巾贼人再多,也可挡住,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意义,那些贼人根本无须过桥,直接淌水过河即可。”
“难难难,天时地利如此,根本没有可借助之处。”
“大哥勿慌,俺曾见过那黄巾贼贼首,若是在战场上俺辨认出那贼首,拼死也要捅死那个贼首,届时黄巾贼必定大乱,说不准会反败为胜。”
“翼德不可冲动,那贼首必会被贼人团团保护,你一人一马一旦陷得深了,我等恐难相救。”
……
对于刘备、张飞之间的交谈,李基并没有做声,甚至全程基本都没有说话,而是表情平静淡然地骑马走在最前方,不断地观察着周围。
直至艳阳高照,已至太阳最为火辣的晌午时分,部分燕云十八骑已经明显露出了不适,张飞这才忍不住地策马走到李基的身旁,刻意地压低声音,说道。
“子坤先生,心中可有妙计乎?”
同样也是热得不行的李基,擦了擦汗,反问道。“翼德,很急吗?”
张飞咬了咬牙,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燕云十八骑离得近,就连刘备也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最后,然后开口道。
“子坤先生,昨晚大哥、二哥都在场,俺不好意思道歉,但俺也知道是俺坏了你的大计,可千错万错都是俺的错,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出个计谋帮帮大哥,也帮帮涿县的父老乡亲。”
李基看了张飞一眼后,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,并没有开口说话。
张飞见状,整个人不禁急了起来。
昨晚张飞压根就没有睡着,满脑子想的都是李基所指出的错误以及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。
这让初次出阵的张飞原本一直处于某种亢奋状态的内心,不知不觉就冷静了下来,并且越发感到后怕。
率领燕云十八骑不断袭击骚扰数以万计的黄巾众,听起来似乎相当豪迈,但张飞渐渐也明悟了那并非是大将所为,更像是莽夫行为。
因为,率领着区区十八骑,根本就没有对黄巾众造成什么实质损失,最多也就是恶心恶心了一番敌人罢了。
以此为代价的,不仅仅是将自身置于危险境地,还致使黄巾贼人的警惕心大增,可谓是得不偿失。
“子坤先生,子坤先生……”
张飞小声地连连说道。“算俺求你了,只要伱能帮俺和大哥,今后无论你说什么,俺都一定照办。”
李基的眼睛一转,问道。“比如:戒酒?”
张飞的神色顿时一滞,脸上的纠结之色溢于言表,为难地说道。“能不能换一条,比如戒色?”
“呵~”
李基轻笑了一声,手中马鞭轻轻一甩,骑着马登上眼前的山坡,周遭十里的景色尽收眼底,心中所定的计也随着最后一块版图趋至完善。
李基略微闭目,以着“计谋模拟器”去推演心中所定的计谋。
片刻之后,当张飞赶到了李基身旁之时,恰好听到了睁开眼的李基感叹地道了一句。
“吾已看到未来,此处即是黄巾贼人葬身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