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兔崽子,今天真要玩这么大?”临近登台前,林川才对朱棣说明了今天的玩法,朱棣听后,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林川,自责当初给了林川一个悲惨的童年,才会培养出他今天这种孽坏的个性吧?
“不搅个天翻地覆,那么圆滑的县太爷又怎会作茧自缚?需要给这种聪明人上点强度,不然难见一句实话,说不定还会出卖我们。”林川身披斗篷,已经做好了决定。
“真见到老夫的本尊,还真不相信有大明的官敢出卖于我。”林川的说法,激起了朱棣一丝的挑战欲。
“爹,人心隔肚皮,好处面前,谁能保证永远忠诚?”林川轻叹。
“你能做到吧?”朱棣好奇问道。
“做不到,只可惜想变我心,普天之下还没有人开得出这般条件。”林川故意卖弄道。
“快去表演吧,让我看看,你要怎么收场?”朱棣拍了一把林川的脊背,将他推上了台去。
林川今天一袭白衣黑斗篷,打扮得犹如一位翩翩公子,抱拳给诸位鞠躬行礼,“诸位北庄的刘李王三家的老少爷们,本人林欢,代表走四方给各位问声吉祥如意。
初到贵宝地,得三位当家厚爱,才能在此与诸位相见。
正所谓相见是缘,今天就给大家看点从未见过的新把式!”
林川说话时,萧何与无名齐力从台下搬上来了一口大陶缸,而在缸中晃荡出了不少液体,甚至溅了一些坐在前排的兄弟脸上。
胆大的兄弟轻尝了一下,现就是普通的清水。众人不明白林川想干什么,都是伸长了脖子向前看去。
“各位爷,肯定都听说过三十六计吧?其中二十一计名为‘金蝉脱壳’。”林川边说边合拢抬起了自己的双手,一旁准备好的阿珠也是微笑上前,拿出了两指粗的锁链,将林川的双手双脚都给牢牢缠绕,锁在了一起。而那把钥匙,阿珠也是随手丢给了台下的观众席中,还引来一阵哄抢。
“这个戏法是我师父的不传之密,并且告诫我四十岁前莫在人前展示!”林川虽然被铐了起来,却笑得格外灿烂。
“为何?”前排一位王家兄弟诧异问道。
“因为要是表演不好,就直接嗝屁了,还没活到四十就这么死了,多划不来?”林川的控场笑话,引来一阵欢声笑语,“这位小兄弟,既然你话这么多,上来帮帮忙呗,帮我给老少爷们验验捆结实没?”
那小兄弟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,在起哄中才壮着胆子爬上了舞台,在众目睽睽下拉扯半天的铁链,证实确实是真的锁链,不是什么唬人的道具。
他更是扭头往那陶缸里看了看,摇了一点清水尝了尝,证明陶缸是满的,也没什么问题。
“今天,我将如此进入水缸,给大家表演一手金蝉脱壳的绝活。要是我侥幸活下来,麻烦大家叫声好,如果我死了,随便找个地埋了就好。”林川说得轻描淡写,但台下的众多观众,包括三大当家都是呆若木鸡。
他们也是见过其他耍把势的表演古彩戏法,但这种形式的表演什么时候见过?这哪能算把式,简直就是神技了。
别说观众了,就连萧何无名包括朱棣都惊呆了,真怕林川出什么岔子,给一帮泥腿子表演把命给演没了。大概只有阿珠知道林川有和吗喽一样的,无中生有的神通,并不担心。
林川就这么当着大家的面,一点一点跳上了缸边的高台,又是当着大家的面滑进了水缸,挤压出了一片水迹,只露出了一个脑袋。
“列位,瞧好了,金蝉脱壳!”林川说着,深吸一口气,一头埋进水缸之中,阿珠也搬来了一块木板直接盖上,甚至还自己坐在了上面。
真的泡啊?大家还以为只是一个什么噱头,没想到锁住了手脚的林川来真的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,大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陶缸的动向。
起初还有一点水迹顺着缸口往外流,证明还有人在其中挣扎,呛过水的朋友都知道那是何等痛苦。
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那缸口恢复了平静,要么里面的人已经逃离,要么已经死了。
作为高手,无名清楚以他们的实力,在水中闭息一盏茶的时间也不是难事,但林川太恐怖了,居然在那缸中待了整整一刻时。
“救人!”台下的无名不敢等了,拎起胸口碎大石用的铁锤一下跳上了舞台。
“等我!”萧何也是害怕出事,跟着一起跑了上去。
“让开!”无名紧张的叫道。
阿珠也是被这两人吓到了,赶紧从盖子上跳落了下来。随着无名一下手起锤落,海量的清水喷涌而出。古有司马光砸缸救小友,今有无名砸缸救林川,就差那么一点点也要变成佳话了。
只可惜,破败的缸中却没有奄奄一息的林川,只有一副已经被解开的锁链连拷,而林川已经不知所踪。
“真的脱壳了?!”太师椅上的李江南激动得都站起身来,另外两位当家也是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来,举目眺望。
而就在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,湿漉漉的林川却是从后台一步一步再次登上了舞台,面向观众张开双臂道,“现在,你们可以欢呼了。”
“啊!!!!”一时间,祠堂街前,山呼海啸的叫好声不绝于耳,大伙纷纷站起身来鼓掌喝彩,活了半辈子的他们,何时见过如此精湛的近景逃脱术,即便知道其中肯定暗藏了什么玄机,但并不妨碍震撼大家幼小的心灵。
别说观众了,就连台上的无名萧何,还有一旁的朱棣都是忍不住想问问,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金蝉脱壳的?
林川自己也没想到,自己终于能较为熟练掌握瞬步之后,没有用来诛杀仇敌,却变成了无敌的戏法表演上。
“各位稍安毋躁,容在下换身干净的衣服,再来给诸位献上更有意思的戏法——神鳌指路!”林川一个深深鞠躬,转身就跑下了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