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荷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,不敢说话。
瞧她还这样笑。
赌气的将身子扭过去。
不肯看苏婉仪了。
之前,苏婉仪第一次送的点心,她舍不得吃,放在房间留着。
时间久了,点心坏了不说,还招来老鼠。
苏婉仪又是好笑又是好气。
说再也不给她买那么多点心了,以后就一次送一点来。
第二日,苏婉仪去街上成衣铺里拿给荷菱做好的新衣裳。
布料都是她选的粉嫩色。
荷菱的衣裳都是苏家做的,颜色老成,没有一点少女气。
街上一个红履白袜的卖花郎挑着担从她面前走过。
扁担随着他悠哉的步履,一晃一荡,颤颤悠悠。
里面的荷花还未曾开苞,莲蓬盘子却饱满欲裂。
“唉,等一下。”苏婉仪叫住了卖花郎。
荷菱应该喜欢这些花。
想到这,她笑着付钱,买了一些回去。
荷菱果然坐在正堂椅子上等着她。
“阿碗。”
她眉眼间漾着氤氲的笑意,不自觉的就站了起来。
苏婉仪将一支支荷花塞进她的怀里。
“喜不喜欢?”
荷花的清香在屋里里荡漾着,荷菱低头轻嗅。
娇羞的点头。
“阿碗,这是什么花呀?”
苏婉仪拉她坐下,她知道荷菱站久了脚痛。
以前她讨厌荷菱的三寸金莲,如今,她只有心疼。
“荷花,阿菱名字里的荷就是它。”
荷菱听了,果然更加欢喜了。
阿碗待她可真好。
李阿嬷曾告诉她,她名字里的荷花是清白正直的象征。
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。
她懵懂的记下了。
却从来没有见过荷花到底长什么样。
原来真的如诗中描写的那样,香远益清,亭亭净植。
苏婉仪又让人把做好的成衣拿进来。
“阿菱,我陪你进去换衣裳吧。”
阿菱定定的看着颜色艳丽的衣裳,有些抗拒。
“这,太招摇了吧?”
苏婉仪抖开衣裳,对着荷菱比划,蹙着眉:
“可是阿菱穿着好看,我也好想看。”然后苦恼的说,“那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