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崔景森离席去接电话。
姜虞瞅准时机,也为打消巫疆的顾虑,转身温柔着看他。“你们男人间的饭局,我再留下就没意思了,我先回去。”
巫疆喜欢她的懂事,点头。“我晚些去看你。”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。
姜虞轻嗯一声。
绕过安保,避开他人的视线,姜虞找了一圈也未见崔景森,正当她灰心丧气时,那人却出现在她身后。
“姜小姐,别来无恙。”
姜虞微惊,转身,脸色有些尴尬。
“见谅。”崔景森颔。
“我……”
“您有话想对我说?”崔景森心如明镜。
“嗯,我想拜托您一件事,深知会给您带来不便,可是……”姜虞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优柔寡断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
姜虞环顾四周,见无人,这才开口。“我想您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个案子……”她抵近崔景森,小声说话。
大约三分钟,崔景森再次回到餐桌前,而姜虞则回到她住的那个院子,整个下午未曾离开。
她回忆当初在医院时凡羡表现异样的场景,与她认识几年,从未见她那么奇怪的样子,那种莫名其妙的暴躁和不安……
这些日子,她夜不能寐,零碎的记忆冲击她的大脑。
她内心深处是不愿意接受凡羡谋害姚雪一事,即便当事人被判刑,似乎成了铁案,就算凡羡认罪,她还是想赌,她赌凡羡的良知和对她的信任。
带着醉意的巫疆推开梨花木门,映入眼帘的是正在作画的姜虞。
向日葵,她已经画了不知多少,前几次的书信送进去后再无音讯,挂念的人也不知过得怎样。她心口的郁结越严重,借着画疏解。
姜虞抬头看向门口,对于巫疆的到来,她并未有何不同的表情,依旧继续手里的事。
巫疆走近她,看似在看画,实则在揣摩她画中的心境。
其实她很简单,心思也单纯,但她又很神秘,忽近忽远,让他几近疯狂,可他偏执着于她,用尽手段。
“你数次送信,她都不愿见你,这次你是打算送画?”巫疆面色红,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又或者是心里的不快。
姜虞手中的画笔顿住,只片刻又重新描绘。
“你的深情若能拿出一星半点给我,我必然欣喜若狂,不像她,至今不接受你的心意。”巫疆从背后拥住那柔软温暖的身子,因醉意而心神摇曳。
“接不接受,是她的事,愿不愿意付出,是我的事,两者有矛盾么?”话虽如此,可她还是会很难过,满腔热情换来置之不理,任谁也会心灰意冷。
“那我呢,我付出的全部,你都置若罔闻?我的心伤,你又管过?”巫疆难过的靠在她的肩上,呼吸中都是她清甜迷人的香味。“我把心掏给你,你却觉得不值钱。”
姜虞心里叹息,她知道这份感情,也会换位思考,明白他心里的感受,可她并不博爱,也不滥情,爱一人已让她用尽心力,再接受另一人的爱,她还做不到。
可她多少对他是有同情的。
“试着接受我,可以吗?”巫疆紧紧抱住她,欲望在胸腔里翻涌澎湃。
最后一笔落下,画也完成了。
姜虞放下笔,想拿开腰腹上的手,可是巫疆不为所动。
“我爱你,姜虞。”巫疆抵在她耳畔低语。
姜虞微怔,又轻叹。
“给我一个机会,好吗?”
或许出于同情心作祟,姜虞并没有拒绝,倒也没有答应,她只淡淡一句。“你醉了,回去睡一觉,什么话等清醒了再说。”
这话却激起巫疆涌动的欲念,他转过姜虞,让她面对自己,然后逼着她看自己的眼睛,激动到近乎咆哮。“我没醉,我很清醒!我只要你爱上我!”
说完,迫不及待吻上那心心念念的唇。
姜虞拧眉,有些反感,极力推搡,始终不如男人有力,在挣扎中咬伤巫疆的唇舌,鲜血淋漓。
疯子自然有疯子来收拾。
姜虞觉得他是疯子,觉得自己也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