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我也在想着能不能通过流动式的生活方式不那么纠缠小姐,我需要离开她,空出时间冷静一下。
可是我是错的。
对一个人的思念从未如此强烈,我甚至想要连夜赶回庄子,想马上见到小姐。
没错,离开她的第一夜,我失眠了。
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听老师哇哇地讲课,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,脑袋就跟小鸡吃米一样,最后索性趴在课桌上补了一觉。
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的几天里小姐见了一个男人。
梨阁所有人都知,唯我在回去后的第二天才晓得。
不是我明察秋毫得知的,而是小姐亲口跟我说的。
男人做生意,垂涎小姐容貌(这是我分析的结论),送了一卡车好物过来,因为有生意往来,小姐并没有拒绝见面。
我问小姐那人可帅。
小姐思忖过后点头。
醋意翻涌的我开始生闷气,午饭吃的也不多,最爱的鸡汤也没心思喝了。
小姐给我盛了一碗汤,见我不为所动,便拿起汤勺喂我。
“与旁人置气却要饿着自己,你是在和自己过不去。”
我扭过头不去看汤勺。
“我从不给人喂汤的。”小姐出警告。
我知道她在向我示好,我自然要见好就收,不甘心地喝了几口汤,然后收拾桌上残局。
“自有人收拾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小姐看我忙起来有些不解。
“吃人嘴软啊。”我努嘴道。
很快小鞠带人过来将餐具收走,然后关上门。我独坐窗边的太师椅上看手机,余光瞥见小姐朝我走来。
小姐绕到我身后,俯身趴在我的肩上,甜糯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“昨晚我已向你表明了态度,是你一股脑儿的自顾着快活,完全不管我说和做了什么,现下又怪起我来。”
我回想昨夜的事,小姐是有在快乐的时间点说了款款深情的话,可我以为她是因为身体上的愉悦才会那么说的,况且她说的隐晦,我哪里会想到是这么一层意思。
“可是,你就不想吗?”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笨嘴笨舌地说什么鬼话。
小姐捏住我的耳朵,嗔道:“想什么?想和男人谈情说爱么?”
我立马转身搂住她的脖子,热烈的亲吻着她。
我不能接受她有这种想法,就算我不知好歹,自以为是,我无法想象小姐与男人恋爱的场景,那是心痛的感觉。
“我错了,小姐。”我说。
小姐抬手帮我擦去嘴角边的唾液,唇角上扬。“知错能改就好。”
我依旧搂住她,嘟着嘴,有些委屈和难过。“我可不可以明日离开。”
小姐摇头。
“你明早有课,来不及。”
“我可以早起的。”
“早起?你这么肯定?”
我不再辩驳,因为显然我做不到。
自从我与小姐确定关系,我再也没能在六点之前起床,有时睡过头连早饭都错过。
小姐摸着我的脑袋,笑吟吟道:“那你就用功早点完成学业。”
我在夜深睡不着时会分外想念小姐,然后会在手机的记事录里写下心情。
以至于后来断断续续写到年底,在圣诞夜我特意了一篇心情文章给她。
小姐似乎不喜欢写这些东西,她只回了我简短的两句话,第一句:读书是有用的,看得出你在用心。第二句:你大可以回来说予我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