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真的后知后觉,既知道我会气,却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。”
我……有吗?不过实话实说。
“回我屋里,让小鞠(侍女)送些愈合药过来,好好的脸也不知道护着一些。”说完抬腿离开。
我有些无语。
两婆子钳制着我,那不就是任人欺负的节奏吗?我倒是想护着自己的门面,那还不是心有余力不足吗?
所以最后我不会被送去暗河。
那么小姐也没为我的大白话而恼怒。
那我到底在小姐心里是怎么样的存在?
她不气,是因为无所谓吗?
好在伤口不深,要不然我真的会难过的。阿蝶下手还真重,对我的怨气可想而知。
我对着镜子抹了药膏,齐肩的头因为刚才的混乱而乱糟糟的。
这时小姐走过来,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给我梳理头。
我有些诧异,却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照顾。
“你生来就是这种颜色?”
她的意思是我头的颜色,深棕还有些暗黄,讲不清到底什么颜色,与小姐乌黑的长比起来,我多少显得有点像外国人的色,但我绝对是纯正的华夏人。
“小时候村里人喜欢叫我老外或者俄国小妞,就因为头卷,色不纯。”不过成年后卷倒是顺直了许多,只是色仍旧没变。
小姐浅笑一下,拿过深红色头绳帮我扎了一个马尾辫。
“那您……要不要我……。”
“那倒不必。”小姐甩了甩长,拿出簪子,三两下盘了一个型。
这顿操作是我无论如何学不会的。她也知道我笨手笨脚,所以不敢让我给她扎头。
“下午得空去衣店做两身初冬套装,”小姐面对我,眼底含着柔意,“冻着我可不管你的。”
我笑了一下。“您舍得不管我?”这话有点得意忘形,但我偏偏想要这么说。
小姐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会儿,微颔,浓密弯曲的睫毛掩盖住她的眼眸,很快又抬头看我,说:“贫嘴的功夫倒是见长。”说完转身去外屋。
我赶紧跟上,见她取炉子上的热水,我连忙搬来泡脚盆放在软榻前,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壶放水给她洗脚。
我也许永远学不会盘头,但我完全可以帮她做些别的事,比如洗脚。
也许犯贱的心理在作怪,我刻意用手抚摸揉搓她的双脚,感受她不时的轻颤。
“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去学脚底按摩。”我用干净的擦脚巾给她擦拭脚上的水。
小姐突然收回脚放在软榻上,瞥了我一眼,淡淡地说一句:“你还是不要觉得的好。”
为什么我觉得小姐有点害羞呢?
我俯身过去盯住她的眸子,有点嬉皮笑脸地说:“您不喜欢吗?”
小姐移开视线。
我却不想罢休,捧住她的脸让她与我对视,认真又戏谑道:“我敢肯定这样的服务您一定会喜欢。”
小姐红了脸,推开我。“油腔滑调。”
我也不在意她的评价,噘嘴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会儿,很开心她没有抵触我的亲吻。
我舔了舔她的双唇结束这个亲吻,然后心情大好的说要给她叫早饭去。
“以后让小鞠负责梨阁的饮食,你觉得呢?”小姐靠在软榻上同我讲道。
小鞠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,我与她有过几次接触,是跟在阿蝶身后的丫头。
我自然没有理由反对,这本就是她说了算的,可她却会主动问一下我的看法。
往后的日子是我从未想过的快乐与幸福。
以前不懂何为幸福,也理解不了。
如今我只觉得自己每日有所期盼,有笑脸,有喜欢的人,这是不是就是幸福?
我想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