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,我咂舌,无法解释。
“凡……羡?对么?”小姐提笔,沾了沾墨汁,然后在宣纸上落字,并不忘问我的名字是哪种写法。
“平凡的凡,羡慕的羡。”我赶忙说道。
小姐的字俊秀有力,干净利落,落笔便是一气呵成。
我不由自主拍了拍手,在看到小姐抬眸疑惑地看我时,我又赶紧收回掌声。
“写两日,给我看看。”小姐将毛笔递给我。
我如临大敌的看着手里的毛笔,心拔凉拔凉的,这非写不可吗?
“先传饭吧。”小姐转过话题。
提到吃饭,我的确饿了,整个上午都在惶恐中度过,眼下可以吃掉四碗白米饭。
阿蝶瞥了我手中的纸,犀利的眼神瞪了我一眼,仿佛寒风中的冷雪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将饭菜摆好,走到屏风后叫小姐用饭,声音柔到恨不能挤出水来。
我将笔墨纸砚收好,转去后屋,点了餐桌上方的灯,阿蝶与我擦肩而过,我很明显感觉到她那不友善的眼神。
试问我并没得罪她,直到后来才知道原由,我这该死的后知后觉。
“你坐下。”小姐喝了半碗汤,又说,“饿么?”
我用力点头,又朝门外望去,害怕阿蝶突然出现。
“我饱了,你吃吧。”小姐推了一下跟前的饭菜,顿了一下,“白米饭还是粥?”
“我不挑食的,白米饭最好。”我接过话。
我生来爱极了米饭,一日不吃便觉得整个人蔫蔫到无精打采。
可能吃相有些难看,小姐不由地拧着眉头,双目微圆的看着我。
我咳了一下,赶紧喝了两口汤。
“饱了?”小姐问。
我可以说还能继续吗?
我要矜持一点,不能真把自己当成饿死鬼投胎,太丢人了。
见我不说话,小姐轻笑一声。
她吐气如兰,我便心生明媚。
“能吃是福。”小姐起身朝里屋走去。
我看看她消失的背影,再看看桌子上的饭菜,不禁陷入沉思。
正当思绪飘远,房门被人推开。
是阿蝶进来收拾餐具。
我赶紧站起来,慌乱中随手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渍。
阿蝶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嘴巴,眼神凶狠地看我。
“你好大的胆,小姐的东西都敢动,是不是想去小黑屋闭门思过!”
我捂着被她打的脸,一肚子火气和懊恼,火她可以随便动手打人,恨自己干嘛用小姐的纸巾。
“马上去教长姑姑那里领罚,”阿蝶快的收拾餐具,不忘白我一眼,“你不服管教我总会叫令妈妈把你送去暗河,太没规矩了。”说罢转身带着一名女仆离开。
我的天啊,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庄子里我总有一天会疯的。
按照阿蝶的话我自然去找了教长姑姑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我低头,承认自己的过错。
教长姑姑合上记事本。“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难搞的姑娘。”
我抬头看她,有些不明白。
“小姐有说什么吗?”
我摇头,因为小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,就算知道了也应该不会拿我怎样吧。
“回去吧,我会和阿蝶说这件事。”教长姑姑说。
这件事到这里也算不了了之。
我依旧留在梨阁。